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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不传奇(1-10+外传的合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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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0-30 20:38:31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个人感觉值得整理,没有经sinasohufm本人同意就贴过来了。意在方便分享无他……

注:sinasohufm为本所成员岁只有17贴确实咖啡厅资深潜水员。详情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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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不传奇1

管理提醒: 本帖被 哔哔小牛 执行提前操作(2009-10-13)
本人很偏执,但我对我话负责,我说的是实话。

众所周知本人是潜水之神,如果没有记错此贴是本人的第一贴。我不是很会排版请各位原谅。想到哪写

到哪,请原谅。

人这一生还真是短暂,我感觉昨天我还是一个傻里傻气的青年人,可今天我已经是老婆的丈夫,儿子的

父亲了,有时感觉自己真得老了。
年轻时代我过得并算不上无忧无虑,学习成绩虽然不好,当时中考却希望可以上高中考大学,最后在父

母的压力下无奈的上了中专。父母都是工人,都没有什么电视上常演的传奇式致富经历,家里比较穷,

后来父亲不得以只好做起了跑外的工作,这一跑就是16年。和电视上不一样的就是父亲很小心,工作性

质虽然有些风险,也有过几次十分惊险的遭遇,但是都运气很好的化险为夷了,然后正常的退休了。(

他老人家干得不是你们想像工作,很普通没那么有激情。)母亲身体一直不是太好,不过退休的早,家

事也算不上累,(虽然她总说累得她不行。)怎么说呢,还凑合吧。(我也不知道凑合啥了。)总之我

们家就是这样一个普通到要死的家庭,住得是厂里的宿舍,周围都是工厂里的人,天天耳边飘着得就是

,这个车间加班不给钱了,明年要换新车间主任了的闲话。
到了我这一辈,国家准备不分配工作了,父母还是觉得我能有一个正式工作要来的稳定一些,所以让我

上了中专,我学习不好,他们四处托人,找到了这辈子估计就看过这一面的亲戚,当然钱是一分也没有

少花(非学费、住宿费、伙食费、资料费…………。你自己猜是什么费吧。)费了这么大的劲,学校也

是排着胸脯说:“那啥,俺们一定包分配,你们就放心吧。要是不包,俺们就…………。你自己猜是什

么吧。”结果毕业前一年,学校非常肯定的说:“那啥,俺们肯定是不包分配,你们就放心吧。现在都

不包分配,…………。”(我似乎当然问过一句:“老师你是正式工吗?”事实上我们的学校算得上是

贵族学校(虽然是中专),来上我们学校的人,没有几个是穷人家的孩子,(我就是那几个中的一个)

正式工还是合同工或者临时工对他们来说并不重要,而且也没有任何影响。

说句废话,当然是实话,当然以上没有不是废话的。十年后同学来看我,一问都是正式工,哇哈哈。沧

海笑,纷纷世上潮。

然后我不得以开始了我得打工史,其实我这个人很没出息,只想像自己的父母一样,有一份稳定的工作

,娶妻生子,然后慢慢的死去。不过用句电影里的老话,“哼哼,想死?没那么容易。”一般说这话的

时候你应该掐着观众的下吧,效果更佳。

我的第一份工作,也只有这一份工作是父亲给找的,托得是另一位神奇的从未见面的大爷,我那啥他大

爷的,我老子家里排行老大,他算老几。这是一份银行里的工作,离家非常远,工作比较辛苦,工资非

常的低,而且银行里大部分的人我都眼着很不顺眼,当然咱可能更不让人家待见。我第一天去,4小时后

就已经可以独立工作了。然后,我就很无聊,听行里的老人们说,行长找了个比自己小XX(XX大于25岁

)的老婆,他老婆的神经还有些问题等等。行长的牛X训话至今还回荡在耳边,“那啥,东红(办公室主

任,你肯定没见过,不过你可以想像电视上的太监)去给我到人才市场拉一车人回来,啊,现在行里还

缺人吗?啊,你们要是不想干,就别干,啊,现在没有正式工了,都是‘东红那叫什么工’,噢,都是

合同工了,都得签合同,…………啊,现在行里还缺人吗?学过程序可以当这是死循环语句。好了不说

他了,他现在正在监狱里服刑,原因好像是跟着上级领导签了个字,没脑水的家伙,这是我师傅说的。

其实我在行里还发生了很多事,比如打篮球比赛时,飞起一脚把上级行长踢飞。冬天大雪,车坏在路上

,推车几小时回家。还有其它行挖人,天天叫唤说这个要走,那个要走的家伙最后自己去了。等等。但

是记得最清楚得就是自己被开除的起因,经过还有结果都知道了。

那是一个大晴天,非常晴,银行里的一切都雪亮雪亮得,早上我们早早的来了等待库车(就是运钞车)

,一切都很顺利和无数个早晨一样。安了,没有匪徒,这时一个男人走到了我的柜台前,他要求借柜台

里的电话来打,一般来说客户是不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上次学习时师傅告诉我某某因为电话借外打,匪

徒切断电话线,结果造成了损失,所以电话严禁外打。我非常职业化的和这个男人说:“不好意思,我

们的电话是内线,不能往外打。”我对面的男人态度很横,已经开始嘴上教育我了。我又说了一次上面

的话。我仔细打量他,普通人,就是普通人没有别的。这时师傅过来说,这时押车的,让他打吧,结果

我让他打了,但他还是很不高兴。银行工作人员要求戴胸卡,押钞的应该穿防弹衣,钢盔,持武器,他

什么都没有,而且他也可以说一声,我是押车的,我那时很笨,我一定会相信的,但他什么也没说。然

后我们开始倒霉了,第二天库车调整接车时间,但我们不知道,结果我们整整挨了一天的骂,师傅不停

的给这个领导那个领导道歉、解释。我们被罚了200元钱,在早操后的晨会上,行长像一只发情的猩猩噢

噢大叫,我想旁边要是有棵树他估计就爬上去了。当他问到是谁惹的祸时,我爆发了,噢噢噢,传说中

的王八之气,然后我被开除了。师傅说我做的没错。其它都没什么,只是退押金时等了很长的时间,那

个太监很难缠。

我在家里坐了一段时间,父母天天看着我叹气,然后我们吵架,当然我认了错。决心自己找工作,人才

市场里谁都不要我,我最后只能花5块钱找了一个工作中介,说好是介绍完工作正式上岗了再付人家50元

的。我来到了装饰市场,这是一家卖吊顶材料的公司,我被分到了离家更远的一个分公司,跟了一个师

傅,他很少说话,电话是上了密码的不能打,当然我也没有想打过,一个月我什么也没有学会,然后被

叫到总公司,干了整整一早上活,搬仓库,然后老板说,你以后不要来了,当然这是吃了午饭后他才告

诉我的。

正在我准备消失的时候,另一家装饰店的老板,叫我给他干,我答应了。这是个大老板,很有钱,还是

少数民族,我就不说是什么族了。干了一段时间发现这是家族企业,但没有一个想老板好的,都想从他

这弄一票。老板入行早,买卖一直很好,但后来卖的人多了,他还是老样子结果一天不如一天。人们提

出想其它公司一样给木工回扣,他不干,不是他不想同流合污,是他舍不得。他老婆家的一个亲戚是一

个胖子,40多岁的老女人,天天给我们做饭,我能回家每天只吃一顿,别的兄弟都是外地,一天3顿,最

让我难忘就是她老那盖世无双的超级手艺,那足以让任何食品专业高才生自杀的食物保鲜能力,我们公

司一共也没几个人饭费还是比较充足的,但她非常省,省到你想哭,当然钱是不会少花的。我记得我干

了整整一年,只休息了7天,天天中午的饭都是一样的,传说中的西红柿面。菜是没有的,面是要天天做

的,不过她有压面机,现在我就要说说那伟大的酱,西红柿用最便宜的,然后加最便宜的土豆切小块,

剩下的就是加黑盐,就是传说中的工业废盐。次次做一大锅,足够30人份,不过却能让所有人吃上整整1

整个星期,最后不是吃完了而是如果他还让人们吃,老板娘会说还有饭就不给她买菜钱了。怎么说呢我

常常从梦中惊醒,发现自己嘴里没她老人家的酱后才能再次睡着。不想多说了,说点实际的吧,大夏天

西红柿酱,放在窗前的阳光下暴晒,从未坏过,放酱锅的厨房里从未见过老鼠,苍蝇、蚊子从未敢从这

口锅上飞过,就这样的强悍。这个老胖女人,有个儿子给我们一起干,长的很瘦小,一脸疙瘩。老板是

卖板材的,就是木工板,免漆板什么的。我们就是卖板子的,你现在到烂一点的装饰市场里走走,就能

看到很多我这样的人。他儿子这个人怎么说呢,我不喜欢,因为他老是喜欢吹吹牛什么的。还是我的一

个朋友叫杨子,是外地来的复转军人,他是河南人,后来他找了老婆是个河北人,生了个女儿。杨子是

抗洪回来的,身上有当时留下的伤,他说抗洪的时候下了火线去哪吃饭老百姓都是不要钱的,抗洪结束

时他的名字是刻在碑上的,现在他只能打工还挣不上钱。他听说我以前是银行的职员就开始跟我研究怎

么能抢银行,我也知道他是不会抢的,只是陪他瞎说说让他高兴一点罢了。别的记不得了只记得冬天有

一次没有人买板,他们都吃饭去了,我就在板子堆上睡着了,我可能忘了说了,我们是户外工作连卖带

搬。要不是杨子叫起我来,我可能就睡在雪地里醒不了了。干这个的耳朵是冻黑的,手怎么洗也洗不干

净,天快亮的时候手总是疼的厉害,十个指头伸不直,后来才知道才是出力过大的原因。后来老板不干

这了,要搬我又被开除了。

才在家里坐了没几天,我的同学叫我回学校帮忙,我就去了,总比在家里强吧。这次干的是计算机的活

,这是我最喜欢的,我本来就喜欢打游戏,上学的时候也学的是计算机,而且在机房里干活比户外强多

了。我在这里学了很多。学校有一个外聘老师,很胖、很老、很白,就像灌蓝高手里的安西教练一样。
我很喜欢和他在一起,他是出过国的,很有能力不过他会的大多是计算机以外的知识,可能是电力方面

的工程师,每天骑一个加重的二八大车子上下班,加个黑皮包,也是个打工者。他曾经到其它国家去援

建电厂,(小国家)那时他一个人说了算。我最佩服他的地方不只是他的才能,他和我说过一句话,“

有什么问题,咱们大家可以坐在一起讨论、讨论,我不一定知道,我把我知道的,你把你知道的咱们可

以互相交流交流。”具体的原话我不记得了,我会什么?我当时什么也不会?有问题,从来都是人家手

把手的交我,他的年纪比我的父亲还大,他的学历顶我两三个那么高。我从他的身上第一次的体会到了

什么是“师”,什么是“传道”,什么是“授业”,什么是“解惑”。我和他相处的时候不长,因为他

也很倒霉,我们的主任,(怎么又是主任)看不上他,觉得他抢了他的风头,他很快就被挤走了。我到

现在都不知道这位老师的大名,我现在向您敬礼,老师我想你。
和老师相处的时候也听他说了很多他在社会走动时发生的事情,比如给某某大酒店装音响设备,老师在

音响方面是相当有一套的,可惜我不感趣。老师他可以用其它酒店一半的钱装出其它酒店几倍的效果,

老板说,“X工呀,来这的人不是听音响来的。”在老板小舅子的狂吃回扣的情况下,他还是完成音响设

备的安装调试。事毕后,老板说,“X工呀,到楼上玩玩吧,我给你开了间房,随便找个小姐,算我的。

”老师吓的屁滚尿流落荒而逃。老师从没有把我当学生,他只把我当一个小孩,一个朋友。
在这里工作一段时间后我的朋友和老婆到了北京发展,我当上了网管,天天事很多,无数计算机系统老

师的计算机要我去维护,我非常愤怒,天知道这帮老师整天是干什么的,所以我常常消极怠工。
不久我们主任因为受不了学校全家跳槽到珠海发展去了,我们得以换了一个新主任,这个主任什么也不

会,自己有车在外面有买卖,别得都无所谓了,有一天晚上我值夜班,他临晨3点左右带着个女人到他的

办公室,5点才出来,我想这二位一定是很要好的朋友,喜欢XX的深夜聊天,他们一看就是那传说中纯洁

的男女关系。这是什么学校,什么老师,我现在看见个老师我就倒胃。
在这我认识了一个学生,他人不错,我们也能谈得来,当然他是个男的。然后他问我有没有兴趣换个工

作,我说有就换,然后他就介绍我到他的哥的公司工作。我正在考虑是否消失之时,又换主任了,新让

任的主任是个女的还没几天,她希望可以和我们搞好关系。我对她真没有什么意见,可是我们这帮打工

的人里有人说工资低、加班少等等,准备集体罢工或跳槽,真没我什么事,但人们要拉我参加,我就参

加了,结果在“计划”前一天,计划这个“计划”的也就是年纪最长的家伙说咱别了,我说不定要升职

,我要当了头大家都有好处,我说,“你XXXXXXXXX,你当我是新新新新新新来的吗?”然后就跳槽了。

我来到这个朋友他哥的公司,发现这没有什么干的,我用了半天时间就拿下了计算机和网管方面的业务

。我很无聊,这里的人都个个人模狗样的,我们顶头上司是一个老太太,我就和她说干惯活了,没什么

干的能不能给我找点其它活干。她很吃惊,也很高兴,结果公司连裁了几次人,我都没有被开,但工作

却兼的越来越多。
我们头是某大厂的销售处的处长,曾经非常风光,退休后被请到这家公司工作,基本和老板是平起平坐

的角色。她教了我很多,怎么为人,怎么处事,怎么应变,怎么说话,怎么办事,怎么处理和同事的关

系,怎么处理和老板的关系,怎么才能让老板赏识你等等。反正每次和她谈话,我都感到自己有收获,

自己在提升。我这人是个有脾气的人,我有我的原则,天王老子也不能越雷池一步。所以我在公司有很

多“敌人”。公司的业务一直不好,董事长把钱抽到了别的地方,公司天天就是清理债务之类的活。
又过了一年,我们头说自己老了干不动了,老头子没有人伺候不行,她想退休了,她算是副总,她希望

在退休之前提一个副总上来,老板希望提他的一个流氓朋友,我们头叹了口气没说什么。公司行政工作

是她兼职的,现在要移交工作需要一个行政部经理、办公室主任、(又是主任)综合部主任什么的全管

了,其实应该叫总务或综合部。老板想把这个职位给和我一起工作的女的,她是个好人吧,人缘很好,

长的不漂亮,老板很喜欢她。但我们头反对,她要求让我接她的班。其实让她当我是没意见的,我们的

关系很好。然后老板同意让我当了行政部经理,我在公司里年纪最小,资历最短可是我还得管人。
我们头走的时候对我说,“你要帮老板,他这个人有很多毛病,有很多人想利用他,我都跟他提过,可

是他不听。你如果看到这种情况,你要拉他一把,提醒他,他不听但你也算尽到自己的责任了。”我慢

慢的和老板的关系越来越好,我的很意见他也采纳,似乎我现在不小心也成了公司里的红人。(还XX的

绿人了)在无数次的公司内部斗争中我都生存了下来,但老板的流氓朋友就叫他流氓副总吧自己的势力

也越来越庞大了。那一天我向老板提出这个问题,老板默默的听完。然后说很感谢我。有一次老板和我

说,公司的债务清理工作还没有完,你来做吧,我说行。然后我就开始清欠,说实话我不会,短短的一

年时间我从队长,降到普通员工,过年了,在大家都认为我要被开的时候,流氓副总的党羽被老板大刀

扩斧的削去了。又过了差不多一年,我招的人都已经在公司里算老员工了,我带的人已经是公司行政经

理了。老板说,“你不会开车,自己走吧。”所以我走了。

现在我正在家里天天在网上找工作,又见识了许多神奇的东西,比如某公司逢招聘会就去,次次招N个人

(N大余50),我好奇也去过一次,这公司一共也就站得下50个人吧。

在网上看到(其实这是经常见吧)某某五星级酒店招小姐和鸭子,美其名曰“招公主和王子”,其实早

就知道也见过,但次次看了还是很恶心。我恶心的不是这几句,不然我这辈子恐怕吃不进几口饭去,恶

心的是招聘后面有一句“在校学生更佳”。谁给你们的权力?警察在哪?立功的机会来了。

找工作带孩子去的,招工带孩子去的,招工和拉客似的,“坐下来了解一下。”XX的。这手艺不拉皮条

可惜了。

唉,毕业十年,人一生有几个十年,我现在已经娶妻生子,但是现在又回到了家里。在这十年里我阅人

无数,可如今自己却像是一只迷途的羔羊,没娘的孩子,无依无靠,虽然身边人流涌动,但我的心却异

常的孤独。很多时候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让人遗忘。

再回首,心已远走,再回首,泪眼朦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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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不传奇2之招商传

管理提醒: 本帖被 哔哔小牛 执行提前操作(2009-10-13)
每当我坐在计算机前想写些什么的时候,我总是不知该如何开始。却又像心中的千言万语都堵在喉咙里

不吐不快,我常常说自己似乎该写下点什么了。不好意思继续想哪写哪了。请自备冷酸灵。

在阴差阳错之中我再就业了,其实我找的不是这个职位,其实它招得也不是我这样的人,但是无聊的利

益关系把我和这家公司迅速的绑在了一起。我们可以说是一拍即合,都是同道中人,我们都是那为了人

民币来自五湖四海的人。它需要的是最廉价,但是能文能武,能说会道,能屈能伸,有长期工作经验,

有充足的工作时间(当然这个时间大于8小时,每周大于7天),能对它点头哈腰,能帮它骗人,能永远

被它骗,能招之即来,能挥之即去,最最重要的是让它天天卖你,你还要帮它点钱,人力资源的员工培

训是怎么叫来着,对了叫“感恩”。感谢它老人家在这经济危机的大潮中发现了你,选中了你,培养了

你,给你发工资,给你工作做,当然如果你不做工作别得都别谈。其实它也应该感谢我,在各公司对人

才竞争如此的激烈的环境下,做为人才选择如此多的情况下,发现了它,选择了它,还给它工作,并给

了它一个为国家分忧的机会,解决了一个人的就业问题,当然不给工资就少跟我扯淡。而我需要钱。

我当时应聘的是办公室的行政人员,其实没有什么想法,做了五年了,惯了。在人才市场这个公司的摊

位并不是那么的显眼,但是坐在座位上的招聘人员,看上去还不算让人讨厌。自己从前也是做这个的,

知道自己懒的去时把公司吃饱了没事干的小弟派去守摊,坐在这里的未必是公司里的什么人物。聊了几

句留下了电话回家等通知。很快公司来电次日上午面试,在网上查了查,老板是XX委员,还是什么XX代

表的忘了,只记得他很有钱,当然没钱哪能当上XXXX,公司是集团公司,有很多产业。然后我骑着车,

到了这个处于很不繁华地段的公司总部。没电梯,爬上去,找到了办公室,看看很简朴或是很简陋,怎

么看也不像是身价X亿老板栖身的地方。办公室两个小女孩,一个长的有些像本山常说的鞋巴子脸(我很

不喜欢她,但她确实是鞋巴子脸,后知道是老板亲戚),一个还算正常比较周正,但是她一张口就暴露

了她没有脑子的事实。又来了几个人,我们开始填表,然后准备面试,这时长的还周正的小姑娘说,“

要不你在这当个出纳吧,比下去要强。”我一下没有反应过来,后来才明白自己的第二个专业和出纳有

关,其实我也是做过出纳的,在这干应该没有什么问题。我本着客随主便的原则,表明自己无所谓做什

么,但自己都有相关的工作经验。然后面试,面试的是在人才市场招聘的人,看来还是个公司小头目。

他说了半天意思是让我到下面的新开的卖场招商,做为曾经的同行来说,他还是比较不错的,他又说那

的负责人是老板的姐姐,换句话说这也是一个新人表现的机会,而且招商结束后可以分配新的工作喔,

但是在招商期间没有休息日,没有下班时间,中午也不休息,但是公司管饭,我同意了。几分钟后我就

和几个新人一起出发赶往现场开始招商工作。走前我问了鞋巴子脸一句,那边的负责人是老板的姐姐吧

,其实我自己也是没话找话,主要是刚来我搞不清这里的关系,公司产业又多人员我也不认识。鞋巴子

脸大马金刀在电脑椅上一坐说:“该问的问,不该问的别问!”那眼神里分明写着小样你新来的吧。

初来乍道,发现自己身边的人都很小,最老的生日比我小几个月,只有顶头上司的年纪要超过我。费了

些力气拿到了图纸,无岗前培训,无介绍,无说明,开始跟在比较小8岁的小男孩后面听人家怎么跟客户

谈。一天以后我谈到了第一个客户,我将其领到现场进行说明的时候,小我8岁的小男孩说话了,总之我

说东,他说西,我打狗,他赶鸡,还一个劲的冲我使眼色,我明白他这是在抢客户,我找了个借口送他

了,就算学费。然后,我传出口风,让他注意点小心打屁屁,他马上决定离我远点就像我决定离他远点

一样。公司的卖场位置在我们这座城市中是很有优势的,所以招商起来还是很容易,一不小心我们一天

招商20多家,我想老板看着大把的钱估计眼睛都乐开了花了。所以他一咬牙,一跺脚,一狠心,晚上请

大家吃饭。我们自付车钱或是用其它交通工具,(我是自行车)又到了总部。总部一楼是饭店,应该也

是老板的产业,或是客户。这地方我去过,一般般吧。一进饭店,心想这地方满有情调的(我以前的公

司在这办过活动,我从没有晚上来吃过),黑乎乎的到处点着蜡烛,我们没进包间,就在大厅用餐,老

板的姐姐说大家喝什么,女士要了果汁,男士要了啤酒,然后上菜开吃。我瞬间将杯里的黑啤秒杀,渴

了,我想再要一杯,好像没了,看看老板姐姐的脸,算了喝水吧,别太显眼了。然后老板和小头目们轮

翻敬酒,我当时心想,工资太低要能把酒折现就好了。这的招商业务总经理话太多,东拉西扯,不过似

乎肚子里除了肥料以外还有些别的东西,但老板干巴巴的坐在那里话很少,其实我是很欣赏这样的老板

的。心想上升中的公司,还不错。我顶头上司的对头经理来敬酒,嘴里半开玩笑半找碴,说了句无聊的

话,然后我站起来跟他喝了一杯,感觉似乎他眼里有些后悔,真喝的话,我可以喝到他吐血吧,所以我

就饶了他。吃着吃着突然眼前一亮,是真得一亮,来电了,我X,服务员开始收蜡烛。喝得一塌糊图后,

总经理要求大家明天准时上班,然后大家各自回家,很多人本日五分之二至五分之四的工资当做了打车

费用。话说,第二天除小头目和领导外大家都按时上班了。

其实最让我高兴的是这公司的午饭比较不错,三、四个菜其中有肉菜,虽然从来不够吃,虽然人们次次

都可以从中找出传说中的不明飞行物等等,但人家态度还是比较不错的,吃没了再要,换句话说就是很

节约从来就没有一次送来饭够吃过。我对食物的要求很低,次次都是用瞬狱吃做为结束动作,然后开始

大喝自来水,人们对我的胃口都比较佩服。由于不明飞行物的日益增多,稍讲究的人们开始出外吃饭,

公司对此高度重视,老板的姐姐命令在第零时间大刀阔斧的降低火食费用,除我外大家对饭菜越来越不

满意。因为我天天都是吃不上菜的,所以没有感觉。

我们这次招商公司分了两个小组,我的顶头上司是一个女的,三十多了吧,有个女孩不过还没有我儿子

大。另一个组的头是个男的,人还行吧至少不让人很讨厌,就是太活泼,有时候活泼的让人心烦。这个

头是公司的一个经理,有车在老板面前也能说上话,所以他那一组的人各种待遇都要比我们这一组的要

好一些,公司这次招商一共要招2层楼,底层的商铺是门面房,那个由招商总经理亲自搞定,二、三两层

由我们这些小弟和小头目搞定。理所当然,二层比较三层好招,一层比二层好招,当然我们这一组自然

是主招三层。招着招着各种流言开始四起,渐渐的二层和三层的关系越来越差,听二层的说三层业务员

有说二层已经出租完毕的,有说二层的费用比三层高X倍的,等等致使二层流失了大量客户等等。我想起

了那个比我小8岁的小朋友,我觉得很有可能,或者说一定是真的吧。结果二、三层开始了无声的冷战。

我在莫名其妙,兼十分无辜的情况下卷入了这场无聊透顶的纷争中去。话说这一天,我们这组来了一个

小姑娘,很普通的那种,挺胖。我们都坐在卖场的门口招商,我和她过去的时候二层的已经快把坐都占

了,不过还有一个,我对这个小姑娘说:“你坐吧。”她还没有说话,另一组的一个打扮很妖艳的中年

妇女已经把自己的包放到了上面。我这才悟道了公司的政治斗争已经激烈到了这样的地步,我感觉自己

是刚出龙潭又入虎穴。我没说什么搬了把凳子就座到了门外,几分钟后另一组的一个新来的小男孩就跟

着坐到了我的旁边,嘴里还不停的念着,“这是干啥了,这是。”我其实只是想离中年妇女远一些罢了

,其实我和公司的很多人都没有说过几句话。第二天,经理们宣们老板严禁坐在门口招商,我们的经理

也从后台出马亲自督阵了。战火越烧越旺。

寻找资源是业务员的基本工作之一,我们每天都要轮班出去拉客户。刚开始的时候我和我们组的一个长

的挺黑不过长的不赖的女孩还有小8一起出去过。我口渴给这两个小朋友买了两瓶水喝,我感觉他们用一

种异样的眼神看着我,好像我给他们的不是水是炸弹似的。我是很懒的又是刚出来自然先跟小8学习了,

他去偷人我和这个小女孩一起在外边等他,当然这是什么也学不上的,不过我其实是会的也不用他交。

无聊之中和这个小姑娘聊起来了,看她二十一二岁的样子,穿着一身名牌,打扮得很时尚。一聊之下才

知道她26岁了,只比我伟大的老婆小一岁,小8偷人是很费劲的,我们无聊就开始长聊。我也不知道她为

什么和我说那么多,总之她是个可怜的娃,不不不家庭不错,不过有感情挫折,那天和我一起在门外坐

的就是她的新对象,比她要小三岁,她还有慢性气管炎,总的来说她见过一些世面,懂得很多,也有技

术而且很聪明。我爱玩的“游戏王”全公司也只有她听说过。总之还行能谈得来吧。不久她对象因为无

法忍受特务的角色转到了我们这一组,这一下这小两口真是有说有笑,有打有闹,跟本没把我们这一群

电灯炮放在眼里呀。

公司对商户承诺了很多,比如X月X日准时开业;这商场里的一切都要拆了重装;我们没有其它费用;您

不用自己办理营业执照;您不用交税我们有人;我们的客流量一定没有问题;我们一层的门面都是大牌

子,像什么XX呀,XX呀一定和楼上的品类相当;你租吧一定赚钱。

结果,开业日期一直在拖;商场只是喷黑了顶;所有费用都是有的比如空调费、保洁费、活动费等等;

自己的执照你自己办;自己税自己交(但公司不开租赁发票所以不用交增值税,当然我知道工商和他们

是一伙的);影响客流的因素有很多开业之前这是无法预计的,提示商场的只有上楼是电梯下楼都是步

梯;公司的一层最后租给了出钱最多的某品牌,传说中的超市货品牌绝对和楼上的品楼无关;赚了钱再

说吧。

当然骗得还有很多,如某日一员工向业务总经理汇报说,某层店铺业主发现承诺面积和实际面积相差30%

,要求有个说法。业务经理非常简单的说:“说服他。”该员工又说,“人家要是不听呢。”业务经理

又说:“那是你的说服力不强。”该员工死心眼又说,“要是人家就是不听呢。”业务经理到底是业务

经理,轻描淡写的说,“就和咱以前的办法一样,让他搬,让他换,不行随便找个理由把他哄出去。”

此时招商已到尾声。这个业务经理最喜欢装儒商。突然有种很想拿枪指着他的头,用沙哑的声音在他耳

边轻轻的说:“说了那么多的谎话,干了那么多的坏事……”。业务经理:“听我说……我。”“我你X

的头,我就代表人民,我代表政府,我就X了你。”枪响,然后落幕。

我们这个公司早上上班是8:30,但是晚上下班是没有时间的,中午是没有午休时间的,这是公司管饭的

主要原因。每天天黑以后我们的儒商业务总经理就要给我们开会,当然都是废话,人们提出的他很多搞

不定。话说N个人挤在一间小破房里,我常常缺氧。这个儒商经理常常从网上抄上几句废话麻烦大家半天

,整得自己才高八斗似的。那一天,大家拖着疲惫的身体开会,儒商经理说今天老板姐姐要宣布这招商

的提成办法,我感到小8是异常的兴奋,我几乎都可以听到算盘噼噼啪啪的响声了。结果很无聊,但和我

的预计是一样的,每个人的提成是定死的并且是论资排位,而且总任务完不成都要扣,刹那间噼啪的声

音没有了,我听到了皮球放气的声音。小组成员渐渐的知道了我的工作经历,对我的每次预言都十分准

确也很感兴趣。会后小8开始了长期的消极怠工。本次会议还正式肯定了二、三层的工作,鉴于招租如此

顺利,老板准备将4层拿下开始新一轮招租工作,在坐几乎所有人均吐血中。当初规定的招商时间大约是

一个月,如果要招满4层的话那花的时间可能是二、三层招商时间的总合还多。当初我来的晚,公司在广

告上是打着本商场由国内外知名设计师设计,我手里的图纸就是那传说中的知名设计师设的,这次四层

开招,我们的儒商业务总经理说了一句,“大家明天都画张图来大家商量商量四楼怎么分割好租。”原

来那传说中的国内外知名设计师就是我们呀,这真是团结就是力量,集体的智慧是无穷无尽的啊——然

后第二天开始讨论最后由我们这些国内外知名设计师中一员的图为蓝本稍做修改后然后开工。此时二、

三层招租工作已经基本结束。

这一回二、三层两组同时上四楼招租,那花火更是啪啪的呀。小8和另一个小男孩被调到了另一组工作,

我们这一组又调来了一个老板亲戚的朋友。此小鬼年方18,没念过两天书,但在数年前已和N个(N大于

10)个女孩发生过关系,现阶段的长保持关系的还有数位。这小鬼还不讨厌,因为我和一样比较爱打游

戏,我他和我们组小姑娘小三岁的小对象常一起乱侃游戏,当然我的资历最老游龄最长,随便两句就让

这个18小鬼晕头转向不知所云。我十分严肃的说:“小鬼知不知道第一款即时战略游戏是什么?”18用

求知欲满强的眼神望着我说:“不知道。”我说:“是吧,我也不知道。”“靠XX。”“沙丘魔堡,是

西木公司做的游戏,根红警是一个公司………”我常常这样给他们补补游戏的基本常识。

话说这一日,风和日历,天气挺好的,业务总经理从我身边走过,我装做没看见他(这公司所有人看见

他都是不打招呼的)。他看了看四周没有注意说:“你来一下。”我刹那间想了很多,最近没干什么坏

事吧。二组的PK我是没有参与的,难到是中年妇女占座一事,想不出别的了,我在这个公司已经快把脑

袋缩到裤裆里了。我和业务总经理来到我们开会的办公室里面正好没有人,他坐下并且让我也坐下谈。

他说了很多,总的来说意思是我这个人太狂,而且这不是他的意思是他的领导的意思。鉴于我还没能把

他和他领导的全名记下来,我觉得我很冤,瞬间我的胸中的王八之气开始喷涌。我正了正衣襟,弹了弹

裤子上的根本没有的尘土,把一条腿放到了另一条腿上,让自己在椅子上坐得更舒服了一些,然后我双

手十指交叉缓缓得对他说:“您此言差矣,暂且听在下一言………”一分钟后业务总经理的脸色变了,

又过三十秒他的眉毛缠在了一起,两分钟后他深深的陷到了椅子里,又过了几分钟他似乎还想说些什么

,不过他应该知道他说不过我。在这个领域我是职业选手,他充其量只能算个带发修行的。然后他又声

明了一次这不是他的意思,而且他是为我说话的,就结束了这次谈话。我走下楼梯的时候深深的感到,

灵气看来不是只能作用于队友呀,想不到对BOSS也有用,这个BUG一定要马上消灭。从此以后不知不觉的

在开会中有很多问题都会针对我,常常开着开着山崩出一句,“你说是不是XX。”

我的直觉告诉我,我又快了。在一次开会的发言中我说了几句对我公司行政管理、后勤保障等方面的问

题结果引起了涛天巨浪。另一组的成员,就和批斗会一样对我挨个进行攻击,其中小8和我们组调过去的

小男孩首当其冲,我有点不知所措,我好像没有得罪过他。其实我到是真无所谓,我在公司政治斗争风

口浪尖上散步的时候这二位恐怕还在吃奶了吧。可能是我这张无动于衷、不为所动还有点面带笑容的脸

没有达到他们的预期效果,我感到一股杀气暗暗涌动。果然几日后开会,很多问题的矛头都指到了我的

头上,而我的面部表情除了有些出汗(那是热的),有些疲倦(那是站的时间太长)外还无反应。我感

到我不认为是敌人的敌人们沸腾了。次日鞋巴子脸在门口堵我要求我扫地,非常不客气,当时还未到上

班时间,我轻松的鄙视她以后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早上我又无聊得调侃了两句昨晚开会的事情,我清

楚的听到了摔东西的声音。这一天我准备消极怠工,夕阳西下,我看了看公园湖里游来游去向游人讨食

的白鹅,我旁边的18男孩将他的烟屁弹到了湖里,这一次我没有阻止他。果然晚上鞋巴子脸带着必胜的

表情找我谈话,她清了清嗓子,准备把背好的词来上一段。我挥了挥手对她说,“捡关键的说吧,工资

现在能结吗?”然后我又下岗了。

我走了,那啥我轻轻走,就像俺轻轻的来,摇一摇屁股,留下片有味的云彩。

跳重拳+站重拳+瞬狱杀=K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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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不传奇3之飞翔

管理提醒: 本帖被 哔哔小牛 执行加亮操作(2010-02-11)
每次当我打开计算机,想要执行简单“记事本”程序,写下些什么的时候;桌面上的一个个游戏图标就

好像活了一样,仿佛在对我说:“来吧,我会将你带离烦恼,我会让你飞上高天,我能让你快乐。”很

多时候我拖着工作了一天疲惫的身心很难抵挡这样的诱惑。然而随着显视器的熄灭,精神的欢娱离我远

去,黑暗之中烦恼与痛苦总是一次次的让我明白,我真实的活着。

人总是无法拒绝飞翔,飞翔是每一个人类心中的梦,而我却真真实实的飞过。

故事发生在刘翔宣布退赛那年秋天的一个上午,我、妻子和我的儿子,程出租车来到了这座以医术高超

和同样高额收费而闻名的医院。大厅,人潮涌动,熙熙攘攘,十几个挂号窗口前排着长队,哀叹声、哭

声、话语声交织在一起,让我有身在闹市的感觉。我将儿子和妻子安排在休息长椅上,赶紧跟上一条队

伍,开始似乎无比漫长的等待。挂号、侯诊,我和妻子想出很多办法来逗孩子开心,必竟他现在是一个

病人。进入诊室,面对无比不耐烦的医生,我脑中轰轰作想,但随着从医生口中吐出:“没事。”这两

个如圣旨般的字后,我的脑中慢慢恢复了清明。开处方、划价,为了这小小的感冒我要付出让人乍舌的

诊金与药费,还有4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强颜欢笑之余,我还是按照与儿子的约定在医院门口的小摊上买

了他喜欢的玩具。

一上午的奔波,我和妻子都累了。我们三个人准备在医院大厅的长椅上稍事休息就准备离开。这时虽快

近中午,但大厅中的人潮依然没有丝毫衰退的迹像,反而越演越烈,更加波涛汹涌。现在长椅难觅,我

发现角落里还有一把长椅只坐了一人。走近才发现这是一个半中不中,半少不少的女人,浓装艳抹、穿

着打扮说不出的别扭。她老独自一人,坐在可以容纳三个人的长椅正中,正拿着一部手机,哇啦哇啦的

不知说些什么,表情丰富、肢体语言大开大合。如果“七公”他老人家在世,见到这般情景,必定会说

一句:“降龙十八掌,至刚至阳。侠女若是修练,小心会长胡子嘀。”我见人家嘴里、手里不停,也不

便多说什么,我和妻子各自坐在了她的两边。她到是翻起眼来瞟了我一眼,那眼神似乎看着一只苍蝇从

她面前飞过。妻子用与“降龙十八掌”齐名的“死亡凝视”扫了她一眼,便把儿子拦到怀里陪儿子玩玩

具去了。

我把手里的购物袋打开,里面是儿子的水壶、手纸、零食、故事书、废报纸、病例、一条裤子还有价值

不菲的药品,我小心的拿出水壶给儿子倒上水,看着儿子一饮而尽,自己的心情似乎又好了很多。

不远处的手扶电梯边,一个中年妇女正在和旁边的人说话,她的孩子是个男孩,胖乎乎、脏兮兮的,在

手扶电梯边玩耍。他从扶梯的外侧抓住向上滚动的手扶覆带,覆带一将他带离地面,他马上松手跳下,

我看他玩的是有滋有味,乐在其中。他的母亲不知在和旁边的人说些什么,我那人的表情,似乎已经很

不耐烦,但出于礼貌不愿打断她,她自己却混然不觉还在眉飞色舞的长遍大论。妻子看我左顾右盼,开

口了。她从家里的婆媳矛盾开始说起,经过我刚刚失业,不失业时工资也低的难以启齿,然后拐向自己

皮肤不像从前细腻,本月资金报警,我的裤子磨的太快,我的皮鞋开了线自己也不知缝补,一直说到中

午回家吃些什么。我对她说,我也在努力找工作,现在人力资源本身就不值钱,然后拐到刘翔这个家伙

不战而逃,让我鄙视、鄙视再鄙视,直到我的鞋现在太松走路都有些不方便,我现在不像当年在学校时

身体好,很容易累,而且经常头晕,有时候眼睛还有些模糊等等。不知不觉中时间就这样过去了。扶梯

边来来回回的保安背着个手,看了看玩的正兴的小男孩傻乎乎的乐了。他身边更多的人们,都匆匆忙忙

的忙着自己的事情。又过了一会,我站起身收拾东西准备带妻子和儿子离开了。长椅正中那比N瓦灯泡还

要亮N倍的女人似乎还没有打完电话。我叹了口气。妻子叫儿子准备走回家再玩,儿子不干,两个人吵了

起来,眼看妻子就要进入爆走模式。我又叹了口气,寻开心似的又扫了眼扶梯边玩耍的男孩。

接下来的事,我几乎很难说清。

扶梯边的男孩进行了一次大胆的偿试,他希望自己可以被覆带带到更高的高度,但是他有些贪心了,在

犹豫之间,当他想松手的时候他已经离地面半个成年人高了,他畏缩了,上升的恐惧让他开始大叫、哭

泣。

刹那之间,我感觉自己转身向扶梯奔去,虽然大厅里、扶梯上有很多人,但在我的眼中此时的大厅空无

一人,而且寂静无声,眼中只有男孩那幼小的身影。当我听到手中的购物袋掉在地上时,我已经以自己

平生未见的速度狂奔了几十米,而且脚上穿着一双有些毛病松松垮垮的鞋。现在想来当时的感觉就像是

在飞,没有呼吸,没有脉搏,只有目标,身体轻得像一片羽毛。哼哼“博尔特”算什么?“罗博斯”算

什么?刘翔?让我们忘了他吧。你们只不过是在奔跑,而我是在真正的翱翔。我已经忘记了自己是如何

冲过涌动的人群,因为我的眼睛没有从男孩身上移动过一丝一毫。我冲上扶梯,我从来也不知道自己一

步可以跨这么远,这种感觉好似青云直上、腾云驾雾一般,眨眼间我已经冲到了男孩的手旁。没有丝毫

犹豫,我紧紧扣住了他的手腕。这时他已经离地面有一层楼高,而且身体马上就要到扶梯的转折处,面

对狭小的缝隙,我是不可能把他从这个缝隙中拉上扶梯的,而且如果不想办法我和他必定会随覆带撞到

缝隙中的墙上。我耳边听到了大厅中人们的叹息声。不知为什么我的头脑当时无比的清明,想来可以轻

松与十台“深蓝”对抗不落下风。我转回身向下跳了一个台阶,又一个,几秒后男孩已经下降到了半层

楼高,离开了狭小的“折叠”区域。我单手微微一用力,将他拉上扶梯抱到了怀中。

我就这么抱着男孩在扶梯上缓缓上升,我能感觉到男孩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他母亲此时正在扶梯的尽

头等待,我放下他,被她一把夺去,她一边检查男孩,一边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我,那里面有谨慎、畏惧

、愤怒甚至还有些敌视。我摸了摸男孩的头,转身踏上下行的电梯。此时大厅的人潮平静下来,就像没

有波澜的湖水,我发现大厅中的所有人都停下手中的活伙,甚至孩子都停止了哭声,所有人都抬头仰望

着我,那时我觉得自己像一位真正的皇帝。我走下电梯大厅很快恢复如常。

当我走到长椅旁边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已经手脚酸软,而且气喘吁吁。妻子脸上闪着光,长椅正中

的女人主动给我让开了地方,面上满是敬畏。我喘均了气对儿子说:“这两天可不要玩电梯了,看看,

多危险。”

突然之间,我觉得自己可以办到任何事情。

天空中没有翅膀的痕迹,但我已经飞过。

人总是要飞翔。

飞翔不一定就要拥有翅膀。
沙发
 楼主| 发表于 2010-10-30 20:39:01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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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不传奇4俺爹

管理提醒: 本帖被 哔哔小牛 执行加亮操作(2010-09-28)
每一天早晨醒来,感觉自己又像死亡迈进了一步,我并不恐惧,但我却止不住的颤抖,因为命运的结果

逐渐显现,我越来越接近平凡。

有谁不是自命不凡,有谁可以完全放弃希望,有谁不是想着或许明天会有新的转机。日日复明日,然,

我依然平凡。从小的时候起,家人就给予各种希翼,荣誉、财富、智慧,然,斗转星移,梦想不断抹杀

,当荣誉、财富、智慧变成别丢人、养自己、不上当时,你拥有的只有落差。
死还是接受社会的改造,这是个问题。

小时候俺爹比较生猛,手艺全,啥都会,从低端的洗衣、做饭、上班到木工、瓦工、电工、管工甚至当

时比较尖端的无线电都会,他可是个当时红及一时的高端人才,想想吧,自己盖房,自己打家具,房里

的啥问题都不求人,谁家的收音机、自行车、电视机、洗衣机凡带机字的东西坏了都找他,一个字“太

牛”,那时候我们家很穷,但我从来没有见过他收钱,在他眼里也没有收钱这个概念。那时小孩子院里

随便跑,家家都有自行车,厂长、主任什么的见了孩子一个个都眉开眼笑的,虽然不是他家的孩子,但

总是又亲又抱,人家也骑自行车上下班,工人吃什么厂长吃的不会比你好多少。

后来俺爹身边的不少人开始有钱了,照组织的说法,就是那些先进的人。什么常驻局子的,长年投机倒

把的,对了那时还不会偷税漏税,地痞呀、流氓呀什么的,偶尔有个什么知识份子那是几乎是生活作风

上铁有问题的。我们这的资产阶级那才叫精英团队,你要是小学毕业了,你都不好意思跟这些白爪起家

的先人站一起,因为你OUT了。

慢慢的时代变了,俺爹也老了,现在不兴无线电了,都兴电脑了,网络了。他的时代的空间正在快速缩

小。当了一辈子工人,没钱,没门子,我的工作他安排不了,他愁,他四处乱闯,什么N年前的XX家的XX

他都找遍了,事实证明,他的时代过去了,没有人记得一个朴素、正直的老工人。他剩下的只有影子,

而这影子也正在慢慢消失。虽然我自己闯荡职场已经十多年了,但我仍记得我初入社会时他为我找工作

时的样子,那样子我永远挥之不去,那是我一生的噩梦。

我非常奇怪,俺爹怎么就没有后悔过,当时候他的任何一门手艺都够都他打拼出一片天下。我从来没有

问过他这个问题,因为我知道他答不上来。但我突然觉得,俺爹更会生活,更懂生活,他非常清楚的知

道自己活着的意义,自己的目标,自己的准则,他一直为自己而活着。当然也可能是咱太强悍,省了他

不少事吧。不过我渐渐悟出了一个道理,钱和良心不可兼得。

俺爹生猛,他长年出差,工作危险比较有挑战性(个人认为)。在列车上,有小偷猖狂,乘警畏缩不前

,受害都哭天喊地,众乘客默然不语。只有俺爹飞身而出,秒杀。小偷叫嚣之,一个字扁,打到他服为

止。火车站,因为外地口音,遇到地痞敲诈,在地痞叫嚣之前,俺爹的拳已经让他倒地不起。地痞使出

传统奥义,叫人,俺爹身中一刀,持一把铁铲(炸油条翻锅用)对所谓老大开始追杀,最后老大依靠地

理优势上车逃脱。他从来不会说:“这都是我应该做的,这没什么。”但他也不会说:“哼,你太弱了

。”也不会酷酷的一言不发,留下一个夸张的背影让人回忆。他总是破口大骂,骂小偷,骂警察,骂XX

,下面就属于限制级的了。有时候我常思考一下问题,是先想而后动,还是先动而后想,俺爹就是典型

的手比脑快的人。那是因为他从未犹豫,他不需要思考,对及对,错对错,一目了然。说实话我XX的喜

欢这样的人。

他和俺妈吵了一辈子,现在还是天天吵吵。我记忆这中只有几天他们没有吵过,我姥姥过世那天,我爷

爷、奶奶过世服丧的时候,母亲做手术的时候,父亲做手术的时候,再没有了。

其实俺爹的生活是多么美好呀。

到底是俺爹活得简单,还是俺活的复杂了?这又是一个新的问题。那话怎么说来着,历史的轮子是无情

的,说白了就是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你拦也拦不住。凡看这扁乱七八遭东西的人都终有一天,那被那

个轮子碾的粉碎,我们终将被淘汰,但是我们要过好被慢慢淘汰的每一天。80后,90后不管几零后,都

难逃一碾,你们还争个什么。话说那个第一个提出几零后概念的人,一定要杀,这是明目张胆的挑拨。

俺又休息了,好像只有休息时,俺才有时间写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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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不传奇5女人和爱

管理提醒: 本帖被 哔哔小牛 执行提前操作(2010-10-05)
本人对女人似乎一直是蒙蒙懂懂(非生理结构,儿子为证)。很多时候觉得她们“非我族类,其心忒异

”,我认为我一辈子也搞不清一个女人的想法。

学校,青春期,宿舍的兄弟们最快的报道当天已经有女友牵手。最迟、最含蓄也不会超过一个学期,就

算到不了手,至少人家已经锁定目标。而我可能有太多的东西来抚平青春期的燥动,漫画、电脑、游戏

、篮球、足球、小说……我总觉得我的时间不够。看着身边一对对热恋中的情侣,我感觉说实在的……

没劲。一个女人怎么比得上我的篮球?更别说漫画、游戏了。我的所有“资金”也全部投到了这些上面

,我个人一直认为我虽然也是不务正业,但是比起泡妞我还是正经多了。不能说我们班上没有漂亮女孩

,人家漂亮,确实漂亮,但漂亮就是漂亮,我认为漂亮就是用来看的,在我当时的思维模式中没有其它

用途。

一次我曾经问过我的上铺班长也是我们宿舍老大,他是首日就搞定一个姑娘,但我看着一般,我这人对

气质的要求可能要远高于长相。
我问:“老大,一年多了,有点什么进展没有?”
班长:“和谁了?”
我:“你搞了几个对象?”
班长:“就一个,够贵得了。”
我:“我是说有没有办点正经事?”
班长:“啥事了?”
我:“你和她能办啥事了?”
班长:“能办可多事了,你说的是哪件事?”
我:“摸过手没有?”
班长:“第一天就摸了。”
我:“还摸哪了?”
班长:“那能告你!”
我:“整了点实事出来没有?”
班长:“啥事了?”
我:“上过没有!”
班长:“你就明说上过床没有呗。”
我:“知道还问!”
班长:“……”

然后我们老大默默的拿出一只烟屁,在自己身上摸了半天,没有找到打火机。对床赶紧扔过来一个,班

长连打几次都没有出火。4号床上的舍长扔过一包火柴。烟屁可能有点返潮,短短的一截尽然烟雾升腾。

黄昏的阳光从玻璃窗污垢的缝隙中射了进来,班长的眼镜借着阳光的反射不可直视。

我:“上了?”
班长:“什么?上课?”
我已完全燃烧,准备冲上去以断末奥义终结,但被众人按住。舍长悄悄的跟我说,这两天班长和女朋友

在闹分手,而我也知趣的转移了话题。

记得我们班的一个女生,半夜狂饮1瓶白酒(45度),扑倒在男生宿舍门前,泣不成声,如怨如诉,撕心

裂肺。而我们宿舍的人才们,尽然很没心没肺的赌她离开男生宿舍的时间,从9点到10点一倍,10点到11

点3倍,以此类推。

我们班的人多事也多,又一个女生(没办法人家确实顶了半边天),长期与学校高年级流氓,噢不对是

学长,在外同居被学校果断开除(那男的没事,啥事没有)。

我们班的女生参加学校运动会,输了会抱着你哭。

还有我们班的女生会为了一个男生大打出手,招数下流,韦小宝在世如果遇到都会深感惭愧。

很多时候我都能感到周围女生对我投来特别的目光,但本人深不以为然。可能是本人知识过于丰富了吧

,我一直认为搞不上床的女人,就把她当男人看待吧。

一晃眼,毕业了那一对对一双双如胶似漆的鸳鸯们洒泪而别。我心想为什么不追上,既然你们喜欢,或

者说你们相爱,那又有什么可以阻档?一份工作?一所住房?一个户口?你们的山盟海誓在哪里?你们

的致死不渝爱情在哪里?我X的一群XX。接着我释然了,这就是青春。

从没谈过恋爱的我是朋友里第一个结婚的,我和我老婆是经人介绍认识的。刚认识不久我就声称,我是

为了结婚才来找她的,她似乎被我的这种气势所震摄,不到半年就被我半推半就的将其拿下。两年后我

们结婚了,婚后一年,我们的儿子出生了,顺产母子平安,几乎是老式电视剧的翻版。

但是结婚后我才发现我不够了解她,远远不够,不单单是对她,而是对女人我根本就不够了解。因工作

关系身边有很多女人,我们的关系都非常不错,大家对我的评价也非常高,但老婆似乎永远对我不满意

。每天累死累活,忙前忙后,但她总是说你这不对、那不是,想要一张笑脸那是比登到还难。

儿子出生后,我又陷入了婆媳门不能自拔,无形的压力让人喘不过气来。不过也正因为这种压力,工作

中的任何压力、阻力对我来说都不屑一顾,我甚至有种享受这种压力的感觉,因为来自工作的压力可以

与来自家庭的压力相抵,至少在我用心竭力工作的时候可以暂时的从家庭危机的压力中解脱出来。

但是工作压力就像毒瘾,一但工作停滞休息,我就非常抓狂。我努力不让自己进入精神类疾病的范畴,

但是感觉越来越力不从心。也因为这样我不断挑战难度越来越高的工作,寻找压力越来越大的职位,应

对要求越来越苛刻的老板。合作过的老板们都说我年纪轻轻,非常彪悍。我一次次的挑战公司内部的各

种顽疾,家族势力、开国元老、高学历上司、黑道背景人员等等。老百姓都对我赞不绝口,上司领导都

对我恨之入骨,所以我也频频跳槽。但是每每离职前指着上司、领导的一顿痛骂(绝无脏话,骂这些人还

用的上脏字吗?)总能让你酣畅淋漓。

我和老婆都常考虑一个老掉牙的问题,他(她)爱我吗?当然答案是肯定的,这一点我们都不会有任何

异议。但是什么让我们感觉我们的距离越来越远,是什么让我们争吵不休,难到这就是生活给我们的答

案,或者这就是生活本身,亦或是两者都是。

不论苦与乐,不论分与合这都是爱,相爱其实真的没有什么理由,爱就是爱,相用一句话来诠释爱,那

不现实,因为爱可以是任何形势。平淡厮守一生是爱,轰轰烈烈为恋人献身也是爱,这都是爱他们是平

等的,没有高低贵贱之分。

吾爱,你的路就是我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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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不传奇6往事

我一直认为我有老婆一个女人就足够了,但是并不代表我没有心动过。我也是普通人,孰能无情?盘点

一下自己映像深刻的女人们,成年后的不算。

记得最早有这样的感觉是在4岁的时候吧,那时我还没有上学,天天在工厂的排房宿舍里乱跑,那时我们

住的宿舍区叫做排,比如你家是8排5号、9排4号等等,全都是一层的瓦房,长长的一排两头通,中间是

没有硬化的土路,大家共用一个公共厕所,共用一个自来水龙头,共用一个下水道,那时的垃圾堆老人

都叫灰渣坡,那时家家都有小院,院里家家都有大树。我家后院的一面墙全是笼子,上面养着鸽子,下

面养着鸡,家里有只老猫冬天的时候常常趴在家里取暖用的蜂窝炉上。我们不是城中村,也不是篷户区

,那时那房子不错,其实现在我也觉得不错。

我们排的第三家住着一位漂亮的姐姐,说实话人家长什么样子我已经记不得了,我只记得我站在排口的

一个土堆上玩土,常看见她一袭白衣推着自行车笑盈盈的下班回来,听我老妈讲人家是学幼师的,在附

近的幼儿园上班。她笑的时候有两个酒窝,特别漂亮。我只隐约记得她姓“龙”。大约过了很久,现在

想来大约有一年,当我已经习惯她天天推车回家的样子时,她出嫁了。记得她出嫁那天很热闹,鞭炮隆

隆,邻居都过去帮忙贺喜,但只有我一个人闷闷不乐,因为我知道,她要到嫁到很远的地方去了(后来

问了问其实就两站地)我以后很难见到她了。我记得我哭了。还心情不好不想吃饭,但饿了半小时后又

多吃了两碗。

一转眼我上小学了(我没有上过幼儿园,听我妈说原因是我入园第一天就把园长家孩子给打了),临班

有一个叫“王佳”的女生很漂亮,主要是人家很有气质,父母都是文化人,不是我们家这样的工人家庭

,她的业余爱好是小提琴,不是我们这样的排洋画、扔沙包、打玻璃球的。她家住得也是排房,我和同

班的几个同学去过她家里,人家的老子、妈往那一站,那就叫有派。她拿把小提琴,往共用水龙头边一

站,来上一曲,水龙头上洗衣服的、做饭淘米的无不侧目,那是相当有吸引力了。我记得她很可爱也不

张扬,她认为小提琴和排洋画、扔沙包、打玻璃球没有什么区别,我们也经常在一起玩游戏。我们这里

的鸡窝是包不住她这样的小凤凰的,那一天她没有来上学,没有告别,没有消息,后来听老师说她父母

提了干,分到了楼房,她搬走了,并且就近上了新的学校。

小学毕业后,身边的同学们都开始有意无意的往女生身边蹭,天天围着女生转。我的好朋友们也不例外

,不过我迷上漫画、小说把所有的时间都花到这些上面。小学时我是班长,还有一个班长是女的,长的

还行吧,我有个同学从小学的时候就暗恋她,我的同学很普通,她却学习很出色,一直到初中他们都保

持着追逐与被追逐的关系,我这兄弟可能不一定承认,但是我看的出来,她身边的男生很多,她根本就

不把他当一回事,而他却颠颠的天天跟在她后面。就这样他们一直到毕业,到分配,到工作,他还是天

天围着她。到后来不流行比学习了,流行比有钱了。她做为工人的孩子身边就剩下了他一个人,但他仍

然围的是一丝不苟,还常叫我的几个朋友和他一起陪她。毕业后他是工人接了父亲的班,她也是工人分

到远一点的厂子,我能感觉到她不甘心,一点也不甘心,纵然他什么也没有变,但她仍不甘心。那一年

她嫁给了她厂里的一个同事,我们都看这小子不爽,他忙里忙外就好像自己结婚帮着她打理。我看不下

去了,我对他说:“她不嫁你,是她瞎了眼,咱随便找一个都比她强。XXXX(纯脏话)……”我记得他

什么也没说。她婚后不到一年生了一个女儿。我这兄弟也谈上了对象,挺……壮实一个姑娘,天天笑咪

咪的,一说到体重话题就脸红,我觉得不赖,为此我们喝了一顿酒,表示庆祝。很快他俩结婚了,他结

婚的时候我请了假过去帮忙,那天我心里很爽。又过了一年,她离婚了,据说原因是双方均认为对方生

活不够检点,她把女儿丢给了前夫,说实话知道这消息的时候我有种近乎病态的兴奋,我总觉得事情就

应该是这样的,这就是所谓的报应。我跟我兄弟说:“快生个儿子吧,有了孩子就好玩了,XX的气死她

,X的让她XXX(纯脏话)……。”去年我兄弟添了一个女儿。但是至今他仍然对她很好。说实话,我挺

佩服他,我觉得我不如他。我这兄弟是个爷们。

我的学习生活很短暂,19岁的时候我就开始工作,其实16岁的时候就暑期打工了,穷人的孩子必须早当

家,不当家你饿的荒。上学的时候有过挺喜欢的女生,但我的时间都花在了玩上,没有进一步的开展什

么行动,而且我觉得我们来自五湖四海,我一个工人子弟,和人家是不会有什么结果的。事实上我们班

只有两对是有结果的,一对两方都是高干子弟,一个比一个有钱,男生借女方迁了户口。一对是高干流

氓找上了美貌与智慧并重的才女,我对此一直不屑一顾,纯粹垃圾。然后我就步入了生活的旋涡,失足

跌进了社会大熔炉,并且撞得头破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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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不传奇7成长和笑

管理提醒: 本帖被 吸血鬼王 执行加亮操作(2010-10-21)
参加工作,说白了就是被政治家出卖,被资本家算计的过程。刚走出校门的我,无技能、无学历、无经

验,只能凭一己之力在这个朝你张口血盆大口,并且弹出几颗塞满肉渣的獠牙,添着粘满鲜血的舌头的

职场上闯荡。没有什么就业的喜悦,也不会有什么成功,有的只是逃避、摆脱、愤怒和无奈。我天生就

是不会创造奇迹,但却对奇迹无限追逐的人,意愿与现实的向悖让我痛苦不堪。

记得那一年我20岁,刚刚从银行被扫地出门,几次在人才市进出,毫无结果,家里人看到我天天衰声叹

气,我自己也心灰意冷。从没有想着有什么远大的抱负,只想平淡渡日的我,看着街上匆匆而过的行人

,耳边有一个声音,在默默得对我说:“你—是没有用的人。”

在我最失意的时候,没有人帮我。行长的司机横空出世,说要给我找一份工作,他说的神秘感颇强。什

么又是自己当老板,又是发大财,又是时间自由等等。在这个我共事一年却一共就说过两句话的人带领

下,我们来到一个大酒店后面的低矮小楼上。走进了一个震耳欲聋的会场,我看了一分钟,我明白自己

被别人拉着传销了。老爸常唠叨,我最不爱听的社会经验在这时救了我,我成功脱出。这斯事后又给我

打了几次听课电话,均被我挽言谢绝,在此特地问侯一下他如果还活着的全家。从此我对领导司机这个

职位有了全新认识。

几经周折,我在中介公司的帮助下,找到了一份装饰城的销售工作。我记得非常清楚,服务费5元,如果

第一个月发工资再交50元。我在装饰城干了半个月我知道这个老板跟中介公司认识,他这样的地方,是

不会有人意愿来的。早出晚归一个月,月底盘点老板叫我把整个仓库的货搬了个遍然后说对我说:“你

可以走了,我们这休息的员工回来了。”然后要我回中介公司。我有种感觉自己又被卖了。

仗着自己的身体素质,隔壁大公司的老板看上了我,我算是被挖走了。到是中介公司没问我再要钱,后

来想想可能已经给过了。这家公司是标准的家族企业,拥有家族企业所应该拥有一切毛病。还有这家公

司是某少数民族,整天神叨叨的。干了几天我发现,纯粹是假某少数民族。他们的特色午餐,让我永生

难忘(详情可见本人的第一篇)。夏天烈日当空,苍蝇都打蔫,我们就这样光着膀子(老板不准穿短裤

,但不管上身),站在露天的大棚边上向市场中的客人以几倍、几十倍的价钱推销老板残次旧货。大棚

的阴凉对我来说近在咫尺却又遥不可及(老板娘不让你站棚子里凉快,那阴凉是给货准备的,它怕晒)

。每每当我把老板的一个个亲朋好友宰的血肉模糊的时候,老板总会笑盈盈的出场以卖价两倍半到三倍

的价钱成交,还要象征性的当着和他穿一条裤子长大的朋友的面把我教育半天,让我好好长长眼,学会

认认人。我常想这某少数民族的裤子真得是很有特色。
记得夏天的时候我们最喜欢下雨,这样不用出工,可以蹲在大棚里神侃。冬天我们裹着军大衣,天天追

着太阳光,那有阳光我们就往哪站,因为这可以让你的体温稍稍上升,至少心里感觉是这样。也就是那

个冬天,大家都回去吃饭,我一个人守着大棚,躺在对面南方小个子老板的木料堆上,太阳照在木材堆

上,照在我身上,暖洋洋的,我脸旁的积雪却没有丝毫融化的迹象。这个小个子南方人,骨瘦如材已经

被酒色掏的是干干净净,他的生意不怎么好,他的同乡把他挤得近乎破产。因为我们可以帮他卖货,他

对我们的口号是,(已翻译为普通话)“兄弟们卖了货,我请客,去歌厅,咱们找小姐去……(以下为

专业数语)。”就在迷迷乎乎之间我突然感觉不那么冷了,全身热乎乎的,让人想闭上眼睛,就这么待

着。一切都变得很平静,没有繁重的体力劳动,没有家人的叹息,没有了老板的白眼,没有客人的愤怒

,就这么躺着,真得很舒服。就这么躺着、躺着……我是被工友杨子叫醒的,因为没有戴帽子,我的耳

朵已经冻伤,我自己却浑然不觉。呵呵,这就是现实,它时时刻刻的提醒着你,你—摆脱不了我。

身边的工友们和我年纪相仿,我们都开始对女人和家庭生活有了一些懵懂的向往。我记得那一天我收工

回家,骑车穿过繁华的街道。红灯,我左顾右盼,突然间一袭白衣(好吧我承认我有点白衣控,话说我

老婆是医生)闯入了我的视野,宽沿软帽投出的阴影遮住了她的眼睛,只能看到耳朵下一双珍珠耳环借

黄昏的阳光闪闪发光,一袭风衣在晚风中微微荡漾,我感觉我的心跳停止了,那一刻时间似乎已经凝固

。她开始走了,我的心跳伴随着她的步伐,开始跃动,似乎害怕跳得太快就把她惊走一样。我就这么看

着她,没有气息,没有感觉,没有了思维。她越走越远,我却没有勇气去追她。突然间她似乎发现了我

,扭过头来,我看到了她的眼睛,无瑕、清沏、透明。这时警察走了过来,指着我的鼻子说,“XX的,

傻了,站在那想啥了?……”那双眼睛,让我无法忘记。在这家公司工作期间,我天天都走这条街,都

经过那个十字路口,却没有再遇上她。

我记不得是几年后,我在一家商场工作,记得是刚过了夏天吧,我去见客户回来。黄昏,走在城市边缘

的一条街上,这是城市的最南面,我很少来,我独自走在宽阔的便道上,公路上颜色鲜艳汽车飞驰而过

,身边的铺店橱窗光彩照人。偶然间我抬起头,一座威风凛凛大型桑拿浴苑进入我的眼帘。这家浴苑一

看就财大气粗,橱窗又宽又大,最绝的是(现在很常见),橱窗后是一间装饰奢华到恶俗的大房间,房

间里环放着高级沙发,沙发上坐着一个个周身只披薄纱的少女,那薄纱若有若无,很难不让你浮想连篇

。在座的少女大约只有18、9岁,她们不时的在座位上嬉戏打闹,薄纱飞舞,春光连泄。我叹了口气,突

然间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我的面前,是她,她双手抱着腿坐在沙发的一角,还是那双眼睛,充满了好

奇和疑问的看着我,然后她朝我笑了。刹那间我的血液凝固了,我憎恨的我发现我仍然没有勇气。

在那段岁月里,我学会了笑,对着老板笑、对着顾客笑、对着家人笑、对着自己笑,直至今日那笑仍挂

着我的嘴边,笑是社会教予我的终焉之刃。

呵呵,我们是微笑的一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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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不传奇8黑

管理提醒: 本帖被 吸血鬼王 执行提前操作(2010-10-26)
人一生中最黑暗的时候不是在挫折中挣扎困惹,而是缓缓的等待已经注定的失败来临。
人总是要行走在光与影之间。

他是我跟过的最有钱的老板之一,他名声大,他社会地位高,他在家族中的成就无人能及;他这个人非

常低调,社会关系特别复杂,而且非常庞大,根深蒂固;他人缘好,和他打过交道的人都竖大姆,好说

话,办事,懂事甚至贴体;他白手起家,能干、知人善用、目光独炬、能把握每一个商机;他胆大,从

平头百姓到集团董事长,资产数亿,黑白两路通吃,他做人的原则就是不是朋友就是敌人,犯我利益者

,虽强必诛;他孝顺、家教森严,高堂老母细心照料,他家族男人如弃糟糠之妻者逐出家门,如有离异

外姓人家他继续给钱善养,两个儿子无一出国,而且并无富二代之气;他族人不争气,兄弟6人无一人有

他一星半点(意见DNA检测)风采;他老了,心也老了,想休息了。

无疑,老板是我心中的传奇,不是单单因为他的钱、他的势,更多是因为他的人。

初入公司,非常震撼,做为全市比银行还要火红的金融中心,这里每天人流如潮,公司人才济济,俊男

美女,比肩继踵,单单公司业务二部月销售额轻松上亿。公司管理严谨,企业文化一流,老板和员工打

成一片,更重要的是这里的工资比市面工资要高两倍。那时我还是小字辈是小弟。

新业务:
公司要开展新业务,政府某部门小头目,不给老板面子,钱、女人都使上了,这小子仗着年轻靠山硬,

油盐不进。老板最后决定针锋相对。该部门每天工作量庞大,办公地点却在避静的小巷之中,老板带领

公司“精英”(必须胆大,我们这胆小的少)百人,车辆数十台,在小巷中停车示威,两车道的小巷马

上交通堵塞。小头目不敢与我们正面冲突,使出弱者常用招数,报警。交警虽然不敢对老板如何,但希

望老板给个面子,让大家散散好让他们交差。老板微微一笑,说:“肯定不会让兄弟们难做。”然后挥

了挥手。公司两辆车马上起动,并且撞在了该部门口。“交通事故,总是难免的,谁都不想发生,但是

一但发生就会交通拥堵。”老板笑着说。交警张口结舌。那一天撞车十多次,该巷无一车可以通行,警

察都绕着我们走。后来听说小头目主动打电话来要找老板谈谈。总经办研究决定,老板不以出面,由公

司外聘的退休公安科长协律师与其交涉。由于职位低只是听人说,律师与老科长,使出各种套子百般引

诱,并且偷拍成录像,对其进行威协,没多久我们的业务开了,这个小头目调走了,换上了老板自己的

人。

占地:
老板有个朋友问老板借了3千万,用一家大型桑拿做抵压,拖欠了公司一年多仍不还款。老板笑着说:“

不好意思,那我就把铺子收了。”公司出动数十人,直接强占,如有反对者—打,打完交公安处理。对

桑拿里想为公司工作的,老板加工资欢迎,如有偷鸡摸狗趁火打劫者,呵呵你自己看着办吧。就这样,

老板吞了这个位置不懒的桑拿,但以老板的作风欠他的钱还是要还的。从此每年年底庆功会上,多了一

个让公司的兄弟们吹口哨新分公司,桑拿里的小姐表演可是不懒,真刀真枪,一点也不作做。

租房:
老板利用关系收到与闹市只一墙之隔的一片房子,改造后由我管理。在这出租房子还不容易,附近的商

铺,KTV,舞厅,酒吧,租的人有的是。最多的还是小姐,初来乍道个个漂亮水灵,打扮时髦暴露,说话

听的你腻腻的。只不过十几平米的小平房,7、8个人住一起(本公司不配置高低床),我真是不知道她

们怎么住,而且经常有男女混住。我招了一家外地人在这个院子里长住,发点工资帮公司看门护个院。

最让我发愁的其实是几间门面,虽与闹市只一墙之隔,但是想租出去那可是比登天还难。最后在兄弟们

的介绍下,租给了南方兄弟开的赌博厅,这件事也为以后的案子埋下祸根。安稳了没有几天,开始出事

了,先是院里的两间有产权纠纷的房子,房主闹的厉害。这原是政府的房,后来发给了个人,没人住又

收了回去,这都是有凭有据的。但现在这个地价,足够让人疯狂,一个泼妇到公司数次耍赖,其实就是

想要钱。老板比较低调,房屋产权证都在我们手上,老板要求她与卖给我们地的政府部门协调。可她知

道政府才不会管她,就是耍赖不干。老板懒的理她。那一天老头给我打电话,说出事了,泼妇带人把住

户的东西强扔出去把人赶走了,几个男人手里都拿着刀。我赶到的时候,泼妇已经给最后的两间房装上

了防盗门。我要求她立刻停止,并做出道歉,不要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我知道她其实也非常害怕

。然后没等她回答我就走了。老板决定给她点厉害看看,这种事老板现在是不出马的。老板手下的小头

目与院子不足500米的公安局打了招呼,稍微商量了一下那天上午我们就出发了。5辆车十几号人马气势

汹汹的从车上下来,车上都留了人,小头目在离我们不远的公安局买了好茶与局长喝茶。我们这架子往

院里一走,家家纷纷关门闭户,小孩子都被母亲一把拉在怀里。三下五除二,门就开了,可见市场上什

么名牌防盗门都是垃圾,窗户开着,泼妇的男人跳窗走了,我们棋差了一招。然后,砸,所有的东西必

须砸烂,然后一件不剩的丢到院外,泼妇被打手们,揪着头发就和死猪一样的从砖瓦地上拖到院中,接

着就是一顿暴打。十几个二三十岁的男人围着一个40多岁的妇女,就这么打,我看着她鼻子口冒血,我

们的打手是很专业的,不会打死,老板说打断几根骨头算了。电话响了,小头目告诉警察要来了,兄弟

们闪吧。转眼间,我们划整为零绝尘而去。不一会,小头目和公安局长赶来了。兄弟都为没有打上那个

男的非常不爽。都觉得这女是个人物,够硬。后来公司陪了医药费,老板让放出话去,要想房就给你套

病房常驻。从此这院里没有发生过类似麻烦。

租房2:
那天司机拉我到院里巡视,我去谈事,找工人落实防水和卫星电视的问题,他无事可做就去了门面的赌

场。不一会我事完,这小子输了一屁股,我打了招呼又让他玩了几次,不赢不输,我叫他见好就收,他

还是对输钱耿耿于怀,我告诉他赢不了的,这里的机子都能遥控。第二天,这小子开着公司的车回家没

来上班,打电话关机,我暗骂,可是让他开车回家是我准了的,很心烦。夜里,老头打电话了,说出事

了,这次是大事。我赶到时,门面已经被封了,尸体也抬走了,一堆警察在调查取证,地上好大一滩血

迹。老板的裤子只提了一半,我过去帮他提上,问他怎么回事。老头说杀人了。我心里呼悠一下子,那

小子不是输了钱就干傻事吧。后来老头养了半天神说,一伙地痞来赌钱,输的精光,说赌场出千,就要

砸,赌场老板报了警,地痞就散了。然后赌场关门的时候,这伙地痞又回来了,带头的给了赌场老板一

刀,捅到大腿上了,然后地痞们就散了。老头说赌场老板倒下的时候还说:“老子有人,敢动我你死定

了。”要知道赌场老板每月十万、十万的给钱要不能在这开场子。公安是罩着他们的。事后知道司机是

开车泡妞去了,让我骂他个半死。后面的事就开始麻烦了,其实我对死不死人不是很关心,我在对死者

家属致丧后要求其按期把租金缴了,他们一口答应。一转眼,门面封了两个月了,可租金我一分也没有

见着,我又其家属交涉,这一次他们反口了,不给不算还要我们赔。南方人果然说话不算数,我怒了。

上报后,公司决定扣他赌博机。但是门上刑警队的封条是个问题,我们又买通了地方公安,领着人扯了

封条,把东西一扫而空。没几天,我的手机响了,南方兄弟在电话里怒不可恶。这件事开始复杂了,刑

警队一面说我们不给他们面子,一面要求南方兄弟赶快把刑侦费缴了,为他们这事人家刑警兄弟已经花

了不少财力,南方兄弟每个月给的两个钱哪够。我们说是公安让扯的,我们都是老百姓哪懂法律,我们

不懂,公安让撕我们就撕,这是律师教的。最后公安自认倒霉出面做了回事佬,公司减免了租金还了机

器算是完事。我望着南方兄弟(共3人,老大天残,脑子不正常,老二地缺,是拐子,老三还挺全)只余

二人的背影,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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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不传奇9墓地和葬礼

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老板了,上一次见他还是在两年前的年底的联欢会上。去年他没有露面,听说已经

搬到高尔夫球场住去了。他把自己在国外留过学的6弟推上总经理的位子,他难到要洗手隐退了吗?这我

不清楚,去年的联欢会不是他的舞台,这一点他明白,如果他露面,新的总经理根本没有什么表现的机

会,新任总经理和我有过一面之交,我的名声还不懒,他组建自己的班子之时向我提出了邀请。我没有

去,因为我听说他的口碑不佳。跟了数年的人开起来眼皮都不会眨一下,说翻脸就翻脸,喜怒无常,而

且最重要的是我相信他掌握不了什么实权,我可不会去给他垫背。接着副总经理向我发了调令,我还是

没去,然后是办公室主任,我自然不能去。感觉这次玩的稍大了一点。但靠着我在集团的面子还不至于

有什么麻烦,毕竟我跟的是老板。
墓地:
老板为自己在市区附近买了一座山,这座山挺有名气,有诗人在诗中提到它的名字。老板准备把它当成

家族的墓地。诗中描写的美景我是没有看到,我来到这座山的时候,满山都是低矮灌木,遍地都是耐旱

的荆棘,我问了当地农民,农民说这山没有水,地不好,种不了粮食,十多年前还有人在这开荒现在完

全荒废了。我不明白老板为什么要把家族的墓地定在这里,但它总归是一块自己的墓地,就算是满山荆

棘,总算是一个归宿。说实话我喜欢这里的凄凉和安静,无声,无人,可以远眺,我可以在这里静静的

想许多事情。蒙胧的我也感觉到了老板的一些用意。
墓地就是用来埋死人的。老板小时家穷,早年丧父,母亲无力扶养8个儿女,就把自己的几个孩子送到了

不生养的亲戚家给人家做儿女。老板有钱后这几个送走的孩子纷纷过来投靠,老板无不一一收留并且给

予重任,但他们毕竟不是老板。老板常常对这几个弟妹破口大骂,但是却无法挽回他们为公司带来的损

失。我知道老板不是心疼钱,他是恨,恨自己家族中这些不上进的败类,恨这些一夜暴富却不会花钱的

废物,后来他已经恨不起来了。
葬礼:
想不到这么快墓地就会用到,这里的工程还没有结束,通向山顶的路还在日夜加紧施工,仄仄的山路只

能免强通过一辆小型三轮车,而且紧贴悬崖,一但入夜工程就举步为艰。老板家族里一个老人去世了,

我们小字辈的都过去帮忙,就向操办老板小弟婚礼时一样,我带着车拿着钱四处张罗卖各种东西。还是

老样子,老板抓了一把钱给我就不管了,只告诉你要卖什么,而我还是把每一笔账给他记得清清楚楚,

尽量拿上凭证。这个老爷子人不错,我挺喜欢他,他辈份高就只有老板的母亲和他平辈,天天带着一帮

人在家里大把麻将。生前老人骨瘦如柴,非常的削瘦,死时肚子涨得溜圆,是肝腑水。老人在家里停了

三天,受各分公司员工、家族亲戚、各路朋友祭拜。老人是老来生子,儿子非常年轻,新婚不久,所以

痛不欲生,但这小子还算镇静没给老板丢人,这一点我很喜欢,有几丝老板的风采。家族的规距是半夜

十二点整,起尸进山入殓。我因为熟悉地形,做为打前站的先走一步。
已经入夜,起雾了,我们架车在盘山路上飞奔,开车的是老司机,车轮离悬崖只有一臂之隔,但我总是

觉得我们走在云里、雾里,脚下就是万丈深渊。来到山顶上已经搭好的灵棚,早就冻的发慌的画棺人守

在那里,等着拿钱。我们下车检查了灵棚中停放的棺材,被这两个手艺人画的龙飞凤舞。通过电话,我

们付了钱,画棺人忙不跌的下了山。起风了,风吹散了雾,灵棚不远处幽黑的小道尽头,工人们连夜运

土堆起的小山包隐约可见。我知道那里是一座向阳的山坡,用砖盖了两间石室,有两扇石门,一间给死

人,一间给留给死者还在世的妻子。我们架好柴油发电机,电机的轰鸣声,马上就被风的撕吼吞没了。

我们上了桌子,把灵棚上忽明忽暗的灯,又捆的紧了一些,钻到车里不觉全身冰凉。风越来越大,我能

明显的感到车门缝隙里钻进来的冷风,接着整个车身随着狂风就那么慢慢的遥晃着。
十一点半,大队人马护着灵车上来了,在山顶远远的就可以看到盘山路上一双双雪亮的车灯。哭声震天

,兄弟们架着尸体,在家人的哭声中将老人入了殓。大家点起了火堆取暖,不一会老板来了,大家自发

的给老板让开一条路,很多是新人还是第一次见到老板,有些拘束。我看到老板披着大衣一言不发向灵

棚走来,走到我面前的时候,我看着他斑白的双鬓,依旧的眼神,我突然心里有些发酸。老板带着几个

元老去向老人行礼,剩下的兄弟按辈份给老人上香。我上了香,拿一把铲子,站在远处的火堆旁,不停

的用铲子翻动碳块,告诉年轻人看好火源,这山一但见着火就会漫延。灵棚的哭声越来越高,不一会老

板走了过来,站在我的身边也拿一把铲子,就和我们一起翻动碳块。和大家一起把车上的桌子搬下来放

好。哭声渐渐的低了下来,老板把铲子递给我,走回灵棚。不一会老板带着人下山了。临走前吩咐晚上

兄弟们到公司的桑拿洗澡住宿。我没有去,直接回了家。
结束:
公司内部派系斗争越来越严重,我突然觉得差不多该结束了。我选择了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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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不传奇10再见出字幕

感谢大家长久已来忍受着我呓语般的唠叨。好了,它结束了。

人生在世,几番沉浮,我不明白为何我眼中的世界充满着黑暗,这黑暗远离黎明,让我窒息,让我颤抖

。几番挣扎,几番奋斗,就是想找到那束光,让它引导我,不再让我迷失,不再让我彷徨。可谁知却越

陷越深,不能自拔,那一日忽然顿悟,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光,有的只是无尽的黑暗,所谓的光,不

过是将你引入更深的黑暗的诱饵罢了。

虽然没有了光,但我仍要活着,我要用自己的双手缔造传奇,如果世上没有光,那就让我来创造光吧。

旧的传奇已经结束,新的传奇就要开始。不是结束的开始,只是开始的结束(有点绕口)。

本唠叨根据本人亲身经历写成,均为亲眼所见,亲耳所听,亲身所为。说实话我真希望它是假的。

望,苦尽甘来。

长年潜水,没有给本站做什么供限,在此深表歉意。

感谢爱听我唠叨的难友们。

我又要战斗去了。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本人不负任何法律责任,非要相信我也没办法。

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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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不传奇外篇之血禅(20岁以下勿入,心理疾病者勿入)

我似乎只有在失业的时候才有时间坐在计算机前写下些职场的哀愿。几天前半年的心血就在我的几句话

间灰飞烟灭了。我下工地、上库房、入车间和工人打成一片,和大家一起人拉肩扛,一起谈天说地,了

解基层情况。和各个部门负责人搞好关系,一步步树立自己的权威,一块块的背负起责任,为公司谋划

,为员工争取权力。都是心血呀、心血,心血意谓着什么?心血意谓着付出、心血意谓着无私、心血意

谓着真实感情的投入,可是现在它们都如过眼云烟一般飞散了。

痛苦吗?痛苦是什么?痛苦是一种忍受,痛苦是一种成长,痛苦是一种积累的力量。身体的疲惫是可以

恢复的,感情的疮伤是无法弥合的。不要在我耳边再说教什么心态、什么态度、什么平等、什么业报,

你我都知道那是一剂甘甜的毒药,在你精神上痛苦挣扎时,它会为你止痛,它会给你幻想,麻痹你、让

你忍受,让你放弃抵抗。而现实就站在你的面前仰天狂笑,屈服了吧、放弃了吧,你只能添着伤口、吞

下眼泪,笑盈盈的忍受、接受,你改变不了,这就是永恒的现实。

想想马加爵的锤子,想想邓玉娇的刀吧,人是需要发泄的。不知从何时起,漫画、电子游戏已经无法满

足我的欲望,很多时候感觉自己满心杀戮,只有尸山、血海才能平覆我的欲望。其实我与杀人者只有一

线之隔,而且现实的压迫让我几近疯狂,我几乎可以看到那薄薄的理性之壁慢慢的龟裂、龟裂,一个血

红的世界在我眼前绽放,那里没有哀伤。我似乎可以听到死神在我耳边低语,“朋友我们是同样的人,

过程非常简单,感觉必是无上享受。你能的,你能……”我挣扎,我徨彷,我在寻找,我需要救赎。因

为坚毅所以忘记哭泣,因为宽容所以忘记愤怒,因为忍耐所以忘记痛苦,这不是我,这不是完整的我。

不知不觉中我的精神就这样被阉割了,它被蹂躏、被践踏、被玩弄,最后在百无聊赖中它被摧毁。大多

数时候,生还是死,这是个问题。

请各位放心,本人没事,至少现在没事,有老婆、有孩子、有父母的人是不能轻意有事的,我有羁绊或

者说枷锁。

如有雷同,真是巧合,如果照做,纯粹XX。

鸣谢勺子冬(感谢长期支持)。
板凳
发表于 2011-3-8 17:06:42 | 只看该作者
看完了 还成
地板
发表于 2011-4-5 13:29:48 | 只看该作者
非常感谢,不慎惶恐,我已经开始写新系列了。这是我的爱好,死之前不会停止的,你能喜欢我很高兴。

特此声明:
兹授权,勺子冬先生对本人的写的贴子有除改动、删除以外的所有权力。请随意,欢迎用于各种商业用途,想转哪就转哪。管于贴子问题请找勺子冬先生,由其全权处理。

特此声明

本人:sinasohufm

日期:2011年4月5日(清明节)

再次鸣谢勺子冬。
5#
发表于 2011-4-6 03:58:38 | 只看该作者
人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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