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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浮生若梦
死亡只是穿越世界,如同朋友远渡重洋。他们仍活在彼此的心中。因为他们必须存在,那份爱与生活无处不在。在这面神圣的镜子里,他们面对面相视,自由地交谈,坦诚而纯真。这就是朋友的安慰,尽管据说他们都要走向死亡,但他们的友谊和陪伴将因为不朽而永存。
——《再谈孤独的果实》,威廉.佩恩
一片黑暗。
接着这个人在黑暗中看了光,亮光出现了,它是那么的亮,刺痛了他。
“头儿?”德尔不敢确定,他的眼里一片模糊,感光细胞正在慢慢的恢复,不过他又闻到了熟悉的气味——大胡子莫尔斯身上的烟味。
“你小子终于醒了”莫尔斯回过了头来,接着,他将德尔扶了起来,德尔起身坐着,发现自己在一个小房间里,周围摆着各种医院的设施。
“头儿,我感觉浑身上下好痛”德尔躺在床上。
“把你的动力甲穿好,兄弟”莫尔斯笑着说道“在庭院集合,你完好无损呢!”。
庭院?难道说,这里是大教堂了?德尔一时糊涂了,这时,一台医疗机器人进来了,在他的面前悬浮了半刻,接着照料起其他伤员。
“骨医?”德尔试着问道,那台医疗型机器人回过头来:“兄弟会为你服务”。
妈的,还真在大教堂。德尔想到,他穿戴好动力装甲,上面全是弹孔和激光烧灼的痕迹,走出了医疗室,这里是大教堂B区——昔日的五角大楼的地下工事。
“啊,碎嘴,看到你活着真好”乔治走了过来,嬉皮笑脸。
“靠,你死了我都不会死”碎嘴回击到,接着他问:“我怎么在这里了?”
乔治耸耸肩膀“我也是刚醒过来,别管那么多了,兄弟会赢得了一场巨大的胜利,你知道吗?碎嘴,打死了两百多名超级变种人,缴获的好东西数不胜数,兄弟,现在正是好时候”
“啊?是吗?”碎嘴感到了一丝不真实,他们赢了?见鬼,他最后的记忆就是一块超级大的水泥石块砸了下来。
圣骑士甘尼走了过来,他正抱着一个大木箱子,德尔往里面一看,便觉得钢铁兄弟会的全部家当都在里面了。
“行了,碎嘴,到时候有你喝的!”甘尼走了过去,转身走上了楼梯,那是通往大教堂庭院的通道。
“我得走了,乔治,头儿要我去庭院集合呢”德尔转身跟上了甘尼,在那一堆瓶子里面挑三拣四起来。
“哇,伏特加?葡萄酒?威士忌?这个是啤酒?恩,妈的,你们是不是找到了一个什么战前的酿酒厂了?”碎嘴挑出了一瓶啤酒,喝了起来,好渴,他大口的灌了下去。
“你还好吗?”马克松穿着他的那套动力装甲,这时他站在庭院的中央,手里握着一瓶威士忌。“向你致敬,骑士!”接着他大口饮下酒来,周围的执法者们一同畅饮,哼起了他们的歌来,一首调子荒诞的小调。
“呵呵”莫尔斯抽着烟走了过来,“真让人怀念啊”。
德尔看着队长,他这时候才想起来,莫尔斯曾经是执法者的队员,后来被调离执法者,在刺刀小队就任队长。长老里昂和圣骑士贾斯丁之间的矛盾众所周知,由贾斯丁为首的西海岸派的部队毫无疑问在兄弟会拥有更多的支持,而为了赢得更大的空间,里昂将刺刀小队的指挥权交给了莫尔斯。
两个派别里中有我我中有你,相互交错复杂。
“啊,骑士,你好吗?”贾斯丁走了过来,一只手拿着一条香烟,另一只手拿着一瓶伏特加,他的旁边跟着的是圣骑士甘尼,这个家伙一直是他的的好哥们,。
“不大好,我感觉头很痛,长官”德尔答道,贾斯丁听了,笑了起来:“那是当然的了,不过,你马上就会好起来的了”接着口风一变“莫尔斯把你拖出去的时候给你挡了不少子弹呢”他喝起了酒来“好好享受一下吧,明天又是个苦日子,见鬼”。
明天永远是苦日子,德尔想着,对,该死的超级变种人到处都是,他们则缺乏弹药补给,西海岸的支援切断后,他们甚至得从废都的平民中招募士兵。缺乏训练,当然死的也快。
“我们这是在干什么呢”贾斯丁走远了,一路上对着甘尼叨叨不休。
“碎嘴,给我过来!”莫尔斯假装生气,一把把德尔扯了过来,然后塞给他一把崭新的突击步枪“这是你的新家伙”,然后指了指地上的一个箱子,“换上它”。
这是夕阳,废土的天空难得一回清澈,德尔和莫尔斯通过楼梯爬到了大教堂的顶层,这个环形建筑的墙上设置了大量的观察哨,以便兄弟会监控周围区域,从这里可以看到杰弗逊纪念堂和华盛顿纪念牌,现在,那边的天空如同血一样通红。
有爆炸声,德尔望向了那边,十分的清晰,他已疑惑的看了看莫尔斯,这家伙似乎十分的放松,香烟一直烧个不停,他肯定会得肺癌,要是他还有肺的话。
“莫尔斯,晚上好”莎拉走了过来,这位大小姐显然喝了不少,脸颊微微泛红。莫尔斯立刻和她打起了哈哈,什么你好我好大家好,以后行动上多多照顾之类的话,当然了,配给也是一样。
“碎嘴,你现在到舒服了!!”莫尔斯回过头来说道,德尔疑惑的看了看他,接着他发现自己的脚已经不听使唤,毫无知觉。
“好好休息吧,就像你想的那样”莫尔斯不知从哪里掏出他的转管机枪,开始对大教堂外扫射,德尔顺着往外看去,无数的僵尸和变种人正涌向这里,马克松从楼上跳了下去,杀入无人之境,莎拉从楼上跳了下去,杀之腰积血泊处,莫尔斯跳了下去,血流成河。
僵尸,他永远也记得,无数的僵尸。
这时,贾斯丁们正站在他的身旁,看着下面的战场,一位骑士朝他递出了酒来,他犹豫了下,开始喝了起来,妈的,真渴,他想到。
“我们有更重要的事要干,走吧”贾斯丁们消失了,只留下刺刀小队的其他成员和他呆在一块。
也许是酒精的作用,他想,从他喝第一口酒起,他便感到了一丝飘飘然。
“人生真像一场梦啊”德尔看着下面的战场,看着昔日的首都,核战真的爆发了吗?他想着,世界被毁灭了,可他还活着。
真不真实,他摇了摇头。
“也许,人生就是一场梦”乔治对他笑了笑,他面无表情的看着乔治,然后抬起头看着夕阳,它正越来越亮,最后充斥了他的整个世界。
绝对的光芒代表着黑暗,当那亮光向视网膜袭来时,一切就和黑暗无异。
一片黑暗。
“好了,眼睛开始聚焦了!”这是熟悉的声音,那个亮光又出现了,它是那么的亮,刺痛了他。
“头儿?”德尔不敢确定,他的眼里一片模糊,感光细胞正在慢慢的恢复,不过他又闻到了熟悉的气味——大胡子莫尔斯身上的烟味,不过这次还夹杂着血腥味。
“你小子终于醒了”莫尔斯回过了头来,接着,他将德尔扶了起来,德尔起身坐着,发现自己处于碎石堆中,动力头盔上的头顶灯照的周围通亮,菲尔兹这家伙正张着少了颗牙齿的嘴巴朝他笑着;他伸出了手,示意要水。
“碎嘴,我们可没带那么多水,你喝了我们带进来的全部配给”菲尔兹一边说道,一边把没用过的治疗针,注射剂X,还有其他的药物放入急救箱,这个帅气的小伙一直是队医,即使是新兵的时候也是。
一阵震动传来,有碎石灰落下,洒满了一地。
“妈的,看来外面正打的激烈”莫尔斯骂道,这时,德尔才发现自己正躺在汤姆的旁边,“可真够惨的”德尔说道,汤姆的尸体缺了一只脚和一只手,动力装甲救了他,但却没有救这个新兵的小命。
“躺在那别动,碎嘴”菲尔兹说,接着他指了指德尔的腿,“一只骨折,另一只还好,只会麻一段时间,回到大教堂,都会给你治好的,放心,你还可以跑,现在就可以”。
“断了?妈的,我怎么没感觉到,我感觉…..我感觉很好”德尔十分诧异。,确实,他感到了飘飘然的,有种说不出的快感。
“杰特,我的兄弟,亲爱的杰特,没办法,吗啡不够用了”菲尔兹又笑了,接着他起身,没入一片黑暗。
“我们会想办法出去的”莫尔斯一字一顿的说着,接着,跟着菲尔兹走了。
明天永远都是苦日子,德尔苦笑道。
接着他检查起了自己的武器,突击步枪已经被石块砸烂了,“妈的”德尔接着念道,接着拾起了汤姆的武器,一把激光步枪。接着他又把汤姆的弹药整理到了一起。
“谢了,兄弟”
之后,他闭目养神起来,他需要恢复精力,等会会有场恶战。
再说,
等到杰特的药效一过,可有他痛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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