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兴而作FO2同人《睡原》（不知道自己能否有毅力，或者最终还是会TJ掉）

coread蒋

序：《睡原》之名取自《睡者的荒原》，是《科幻世界》在200X（X<5）年的某期上的一篇文。记得是和罗隆翔的《山海间》同一期。
初看时便喜欢上了。喜欢那种寂寥、荒凉的略带伤感。或者说是一鼓莫名其妙的冲动吧。

废话不多说，我尽力而为。


第一章 家（上）
  太阳又落了下去。升起来时，将是新的一天。
  我叫王二杰，从待在娘胎里之前，就已经被确定下这个名字了。据说这是我父亲在完事之后给我留下的唯一的财产。
  我母亲是个妓女，家里的床上每天都有个男人，或者新，或者旧。至少我是这么区分他们的。每天都是如此，从我有记忆时起，没有例外过。
  今天，家里依然如故。旧货，照例和母亲进行着肉体活塞运动，至少大人们都这么叫。
  邻居经常抱怨夜间太吵，我，也只能一笑。
  像往常一样感觉到饿了。我从地上爬起来，尽可能的蔽入黑暗中走向厨房。其实我这么做完全多余，家里唯一有灯的地方就是母亲的房间。而现在，门是关上的。
  把母亲的叫床声从脑中驱散后，我在厨房里找到了半个馒头。馒头缺了个角，从上面留下的牙印看，似乎是只老鼠。
  将就着把肚子填饱。我又心满意足地回到本就属于我的黑暗中，惬意地躺回已经破烂得可以挖出蚯蚓的床上。
  我出生在一个叫做三蕃市的地方。有海，有山，有风，有星星，有月亮，也有太阳。
  我自己也不记得自己今年多少岁了。大概是十一，还是十二。过去的日子一直是这样：
不曾见着过父亲，更不知道他名字是什么；母亲每天辛勤劳作，换回来的钱都用在杰特上。
尽管这个城市吸食那种叫杰特的东西是违法的。
  我见过母亲没有杰特可吸时的样子。所以我知道我绝对不想要碰这东西，永远。
  就这样守着这唯一的信仰，我活到了十六岁。


  今天的工资忘记拿了。看来我又只好到外面过夜了。躺在路边上，看着偶尔从身边溜过的几条觅食的野狗，我突然想起自己还没吃晚饭。不过那也没办法。就这样将就将就吧，到明天早上，一切都会有的。

  “早上好！刘叔。”
  “早上好。小杰，这是你昨天的工资。先去洗个澡吧，早餐在厨房右边的小桌上。”刘叔抛来一小袋。
  “谢谢！”

  我打工的地方，是三蕃市贫民区里最好的餐馆。每天的工资是六块被大人们叫做钱的金属片。老板叫刘大福。不过我们都叫他刘叔。
  母亲上个月死了。我被邻居赶了出来，无意间撞进了刘叔的餐馆里。
  他收留了我，不但管我吃，还给我钱用。每天只要工作十二个小时。和家里比起来，简直是天堂。
  与我一起工作的，年龄都与我相仿。我们是刘叔的“孩子”。每次刘叔说到孩子这个词，脸上都会堆起一筐肉。很像饿坏的野狗。

  今天的工作一如往常，我领了钱后，向家匆忙赶去。今天有十二块钱，给隔壁的王大叔和马大叔各交四块，还可以存下四块。我到现在已经存了二十块了。待存满二十七块，就去买把刀。
  揣着十二块钱，我的心也沉甸甸的。要是让六狗碰上，今天又得睡大街了。想到这，我一边小心翼翼地前行，一边留心着周围的动静。
  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看见家就在前方。心想应该没事了，我就大胆地跑过去。
  路边突然闪出几条黑影，一只有力的手从后面把我抓了个结实。
  六狗的脸挂着轻蔑的笑转到我面前。照我脸上就是一巴掌。
  我只感到脸上一热，脑袋就像被秤砣砸了，眼睛疼得一黑。手上的袋子已经被一股完全无法抗衡的力量夺走。
  摔在地上，身上的每根骨头都被磕得跳起舞来，疼！我缩成一团，一定很像大人们说的龙虾。
  六狗的同伙看着我，都嘿嘿哈哈地笑了起来。我觉得自己在他们眼里就像一只随时可以捏死的臭虫。胸口一闷。
  六狗一脚揣在我的腰上，我感觉自己似乎变成两截了。鼻子一酸，喉咙再也压不住痛苦，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