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贴】向伟大的辐射致敬——同人之SC兄弟会之短篇 作者 马前卒

水蜈蚣

作者：马前卒（已放弃网络版权，可以任意转载）

谨以本篇向伟大的辐射致敬。

尊儒

一　学究

外交秘书进来的时候，文润正在用早餐。虽然她在父亲winter-z那里继承了旺盛地精力，但在开了一晚上的军事会议之后，她还是疲惫不堪。本来她想把事情推一推，反正让不知道哪个杂牌山寨的所谓“大使”等一等算不得什么大的外交事件。不过，秘书的话一下子让她精神起来。

“尊敬的执政官女士，赵国大使陈鲁（chlor）求见。”
“半小时后我会在会议厅见他，请他稍侯片刻”

秘书转身出去了，文润苦笑了一声，放下早餐，走进隔壁的卧室洗漱沐浴。虽然兄弟会已经是华北无人敢挑战的势力，但对赵国这个儒家共和国的代表还是万万怠慢不得的，必须立刻接见。但她又不能随便穿套衣服去见那个老学究，否则这个丁亥科状元必然会以为自己在礼仪上的不周而发表一通长篇大论。还是认真一点准备，赶快听他说完正事就送客的好。

20分钟后，文润穿着一身中山装出现在会议厅，正坐在那里休息的陈鲁立刻起立。虽然礼服的带子挂在扶手上，差点让他拌了个跟头，陈鲁依然一脸庄严肃穆：
“赵国二等祭酒、政事堂副相、特派兄弟会大使向国主致敬！”
“也向您致敬，不知副相为何事求见？”
“区区小事，本不应烦扰国主，然事关邦交，不得不通报贵国。”说到这里，陈鲁语速减慢，严肃的说“本国将从下月起封闭国界，交易必须通过指定商站进行。请贵国商务人员注意这一变化，以避免损失”说话的同时，陈鲁将一封公函双手递给文润。
文润则将书信交于身旁的外交秘书，吃惊地问：
“我可以理解为贵国在征询兄弟会的意见吗？我将在明天的例会后给您正式答复”
“不”陈鲁平和而坚决地说：“这是政事堂的正式命令，将于今日下发于边境各郡，望贵国予以配合，以利邦交和睦”
“从阳明精舍的年代开始，兄弟会和赵国一直相处融洽。在这样一个乱世，兄弟会很乐意与贵国这样的文明国家为邻。兄弟会已经为贵国提供了多次军事保护，但从不要求在贵国驻军，因为我们相信贵国既有能力维持地方安宁，又无侵犯兄弟会的野心。为什么你们要关闭已开放20年的边界，阻碍两国人民和平友好地交往呢？”文润对这个照会大为惊诧，她很谨地的选择词汇继续询问。
“这是政事堂的命令，我只是受命通报。在新的命令到来以前，我没有谈判与解释的权力。事实上，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外派的政事堂成员是不能参与决策的。”接着，陈鲁似乎对这个突兀的通知也有些歉意“不过，我已经受命回国参与政事堂全体会议，或许我回来时能解答您的疑问”

电报比人快，这一点毫无疑问。没等陈鲁回到国度，兄弟会的情报员已经发回了情报。从情报看，赵国关闭边界的原因并不是通货外流——贸易部的数据也否定了这个猜测；也不可能是军事问题——赵国常备军不足3000，各地乡兵虽然人数众多却只有冷兵器，如果兄弟会愿意的话，可以在2周时间内征服赵国。这次关闭边界命令是由政事堂忽然发出的，事先没有和地方官通过气，情报员只是听到一些模糊的风声，说是可能和兄弟会的雇工有关。可派到劳动部和贸易部的调查员都没发现任何虐待劳工或是压低工钱的问题。看来只有等陈鲁回来才能解答疑惑了。

在这个乱世，赵国的存在简直是一个奇迹。一群学文史的大学生本来不过想找块山间平地自耕自食、了此一生。但随着难民的大量拥入，他们不得不用自己唯一擅长的儒家制度来建立一套规则。于是他们选三老、设乡兵，甚至开科举！儒家社区在消失1个多世纪后，再次在这个世界上出现。

按道理说，在战后的乱世，这样的儒家社区不过是工业化土匪的一盘菜，但险峻的地形为他们提供了保护。许多过境的流民团伙根本没有想到光秃秃的石头山里居然藏着这么一个粮仓，缺乏情报人员和侦察队的流民团他们更愿意在平川上寻找掠夺的对象——在这一地区往往就意味着进攻SC兄弟会，结果自然是逃窜或者被消灭。赵国就这样混过了核战之初的几十年。当今求德教主的大军到来时，本已通过飞机侦察发现了这只肥羊，却意外地迅速被迎击的野战军歼灭，这个小小的儒家避难所又逃过一劫。

今求德教主的大军在覆灭之前，曾席卷燕山内外，将可用的工业物资与剩余粮食消耗一空。周围上千里的地区，除了兄弟会的基地和基地周边的农业城邦外基本退化到前铁器时代，几乎拿不出生命剩余粮食供养非农业人口。原本由残余工业物资支撑的上层建筑自然迅速崩溃，无论是帝国、共和国还是土匪山寨。而战后的兄弟会连给附属农业城邦提供化肥农机都很困难，根本无暇顾及扩张。结果这个唯一有少许余粮的儒家小社区成了周围农民的希望所在，更多的流民归之若流水，甚至不远百里前来归附。

在小社区里磨合良好的儒家制度迅速证明了自己在农业社会的生命力，凡是儒家官员进驻的社区都很快安定下来，建立了自己的乡兵、学校，数年之后还会有第一批童生去应考。那些陷入无政府状态的农业地区很快就意识到归附儒家的好处，儒家共和国如滚雪球一般的扩大。在不到一代人的时间里，赵国从几个小山寨扩张成北至燕山中部，南到大海的庞大国家。在兄弟会的邻国中首屈一指。这样一个能恢复文明秩序，却没有足够工业物资和剩余粮食来组织军队的国家不仅不被兄弟会看做威胁，而且成了兄弟会的最好合作伙伴。到文润当执政官的时候，两国已经互派大使数十年，兄弟会不止一次派兵帮赵国驱逐过窜入境内的热兵器土匪。在投资之余，兄弟会用不多的剩余工业物资换取赵国同样不多的剩余粮食，这种贸易既没有大到冲击对方的社会制度，又足以保持双方的紧密联系。双方从无纠纷，这正是文润对赵国中断贸易迷惑不解的原因。

“你确认他们不是因为我们的秘密计划而中断贸易吗？” 文润询问被召至办公室的安全部长及文教部长。
“我对我们的保密体系有绝对信心” 安全部长回答
“一个实施者自己都不知道在干什么的计划没有被泄露的可能” 文教部长从逻辑上断绝了泄密的可能性。
“那就好，其实我也认为没有可能泄密，只想确认一下” 文润说：“不过，既然不是因为泄密而出现贸易纠纷，那恐怕我们很快就要用上这个计划了。”

在正式的内阁例会上，大部分官员和公民观政代表对于赵国关闭边界非常愤慨。
军方代表扬言要去武力拔除关卡“反正不会比巡逻麻烦多少”
贸易部门倒不是很介意“那些物资卖给北面的土匪，未必就会少换粮食”
公共贸易部门多有怨言“只有赵国才有可靠的劳动力，你只要和赵国劳工的领头长老说一声，他们就会很好的完成任务，不折不扣。其他地方来的劳工都是一团糟，连个可靠的谈判对象都没有。”

文润听任他们争吵。即便每个部门都有自己的利益所在，但真正的全面利益权衡也只能在他们争吵中才能慢慢形成。她一面在笔记本上记录各部门的意见，一面回忆着近几年赵国和兄弟会的发展脉络：

武力征服显然是不可取的，尽管赵国没什么象样的工业化军队，尽管赵国的农民缺乏工业训练，但他们是文明社会，是懂得法律、道德、艺术的文明社会，一旦你摧毁了赵国的现有秩序，数百万流民和土匪将取代文明居民成为兄弟会的南方邻居。兄弟会将不得不大大增加常备军数量，每年在无数的巡逻作战中承受数以百计的伤亡。另外，积蓄了不少工业实力的兄弟会早晚会进行扩张。把成熟农业社会的农民改造成工业人口，远比去招募那些半原始状态的野蛮人要方便的多。只要兄弟会还没有足够的剩余工业物资去维系这么大一片地区的文明秩序，保持赵国的稳定是就最合适的政策。

“我不赞成使用武力。”消费工业局的局长支持文润的意见。“对这么一个温顺的邻居使用武力会破坏我们这20年来建立的形象。我看过外交部的简报，现在连一些蒙古游牧部落都把我们视为北中国的宗主国，承认我们有为他们裁定纠纷的权力。这是武力无法获得的无形财富，在将来意味着无限的财富和力量，绝不能轻易用战争来破坏他……对了，军队和工业部门合作能不能把上次在密云做的漂亮活再干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