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契夫鄙视这些脏水湾的渔民,这些渔民又瘦又高,长相难看。纳许尔人就是这副丑德行,怪不得别人叫他们海耗子。拉契夫越想越鄙视这伙儿人,便恶狠狠的啐了一口吐沫。 他用蛮横的声调向族人宣布,“给我把所有人都集合起来,我们的事儿还没了!”于是那些个还没受伤的伯尼逊恶棍便挨家挨户的砸开木门,把渔民们连拖带拽的拉到了码头。不一会全村一百多人就都集结齐了。 拉契夫活动着僵硬的肌肉,一个健步跳上板条箱,大声咒骂道,“你们这些该死的渔民,海耗子!这里躺着十七位战士,他们在去英灵殿的路上本可挣得更多战功,而因为你们的懦弱他们就这样草草上路了!我一定要把你们都杀尽,把你们的头推成金字塔祭祀英灵!”拉契夫抄起一把短刀猛地扔进人群,人群立刻爆发出恐惧的叫喊,渔民们都吓的蹲了下来瑟瑟发抖。 拉契夫跳下板条箱,狠毒的起誓,“对付你们我有的是主意,瞧着吧!”土匪头领环视了一圈,突然眼前一亮,“你!那个尖嘴猴腮的家伙,你脖子上挂着的是什么?!” 纳许尔人脸色发青,他战战兢兢的答道,“这是治疗女神的护身符,大人!”他一把摘下项链,举过头顶。 “那你就是脏水湾的医生了,好得很,把他带过来!”拉契夫看着这柔弱的男人,打心眼里鄙夷。伯尼逊人一生都是战士,要是哪个族人活过了四十岁,那就要被同胞耻笑,还会被英灵殿拒之门外。 拉契夫像铁塔一般矗立在医生面前,他粗暴的大手捏住他的脸,语气却诡异的温柔,“你喜欢救人吗,医生先生?我要给你一个机会,让你救救你的同乡,你的邻居,还有你的亲人。”他说完一把丢开他,像猛禽逮兔子似的拎出一个年轻女人。 “你认识她吗,好医生?”拉契夫不怀好意的笑着,“我跟你说话呢,贱人!!看着我!!告诉我,你想救她吗?” 医生哭丧着脸,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有生以来从未受过这等惊吓,像是噩梦中的小孩般抽泣,“她是渔夫穆雷的女儿,我想救她,可是我不知道怎么救……” 拉契夫一把拧折了女孩儿的手臂,把她推向了医生,“这么救!”他洋洋得意的说,其他伯尼逊人也爆出一阵哄笑,脏水湾头顶的乌云压得更低了。 可是这野蛮人还不满足,他又抓住一个骨瘦嶙峋的老头,“现在,我要把你们一个一个都宰了,就像杀畜生那样剥皮抽筋,但愿你医术精湛!”疯狂而原始的火光在拉契夫的黑眼睛里闪烁,魔鬼仿佛附在了他的身上。 “住手!”一个因疼痛而颤抖的声音传来,在这漆黑的夜里显得如此清脆。渔夫的女儿摇晃着弱小的身躯站了起来,她将医生挡在身后,“你这恶棍,究竟为什么要这样残害我们,难道你一点人性也没有?”断掉的手臂无力的搭耸在身侧,洁白的皮肤上淤痕怖人。 拉契夫用鼻子哼着气,“真有趣,我还以为你们不会问呢。我在码头上杀了三条赛博鲁斯的臭狗,但是还有一条,它就藏在你们中间。不过没关系,别告诉我,反正我没打算让谁活。”他咧着丑陋的大嘴,露出两排黄牙。 “你大可不必,我就是第四名伞兵,就站在你面前!”女孩儿咬着牙,眼中写满决心和勇气。 然而拉契夫上来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将她扇到在地。他出奇的愤怒,猛的吞咽着口水,“渔夫的女儿,你想耍我,嗯?你知道侮辱一个伯尼逊人是什么下场吗?!” “不就是扒皮抽筋吗,你们伯尼逊人不就只会干这个吗?”看着那野蛮人头子一副不可思议的震怒表情,女孩儿又坚强的站了起来,“我对你们算是了解了,不开心就要扒皮抽筋嘛。打了仗,杀完别人一遍还要再扒皮抽筋一遍。”渔民们大着胆子窃窃的笑,女孩儿继续说,“也不知道你和你妻子在饭桌上吵起来会不会也被扒皮抽筋啊?” 拉契夫面红耳赤,他转过身怒骂那些渔民,要他们闭嘴。突然,一阵凉意袭上他的脊背,他虚起眼,发现空气在人们的身旁竟有微微的颤动。 女孩儿冲上前,手掌按在拉契夫雄壮的后背上,一股强大的电流瞬间击中了这个邪恶的巨人,他就像被伐倒的参天大树般轰然坠下。就在此时,扭曲的空间中齐射出道道致命火光,瞬间瓦解了土匪们的抵抗,这帮伯尼逊人不是被击毙就是被擒获。 这场躁动在极短的时间内就结束了,幻影中的人形逐渐显现,一队身手非凡的士兵出现在众人面前。 领头的士兵脱下防风军衣为女孩儿披上,他透过呼吸器的声音说,“第三野战排向您汇报,指挥官。”而那军衣上仙宫伞兵的徽章映着皎月,熠熠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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