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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血流成河
公元2275年,美国东海岸,华盛顿特区,D.C,华盛顿纪念碑
“若老顽固活着就好了”莫尔斯坐在战壕里,擦着自己的随身武器,在这种危急时刻,有一个大家伙在手里是幸福的,而刺刀小队之前最幸福的想必就是老顽固。
“他很幸运,头儿”德尔坐在一旁,“至少他已经出去了,而我们还在地狱里”。
“哼”乔治冷笑了下,死亡这个和快乐生活格格不入的单词以各种方式写入字典和书籍,钢铁兄弟会的伤亡率自去年起就达到了一个高峰,以至于废都的流言都是:“加入钢铁兄弟会,活不过一个星期”。
爆炸声将这场谈话打断,刺刀小队的成员立刻进入战斗位置,靠在战壕的墙上,屏息凝视。
“妈的”一个人影便骂便从爆炸的方向跑了过来,灰头土脸,迪葛背着他的激光步枪骂骂咧咧的小跑,一个跨步冲进了刺刀的战壕。
“莫尔斯,支援还到不了,敌人太多了!”迪葛对着莫尔斯说道,莫尔斯接过迪葛的头盔,用热像仪看到了他们这群骑士的暗淡未来。
“数量大约有一百多个”马克松坐在战壕里,旁边是莎拉和莫尔斯。
“我们缺少弹药,单靠我们是冲不出去的”莎拉说道。
“也守不住多久”莫尔斯补充道“我已经派人去霍斯的阵地收集弹药,妈的”
马克松不语,他看着自己的双手,接着伸出手来:
“死战到底”
“死战到底,首席”莎拉伸出手来,笑了笑。
“死战到底”莫尔斯点起了烟,把手搭在他们两个上面。
“他们似乎要死战到底了”
贾斯丁的副手说道。
圣骑士贾斯丁站在战场的一侧,观察着战局。
他的身后,是一百一十八名使用动力装甲的钢铁兄弟会骑士。
“庄家永远是赢家”他的副手在身后说,贾斯丁回过头来撇了撇嘴,笑了,但重压下的大伙都听出了笑声中飘出的血腥味。
圣骑士面无表情看着战场,辐射尘正在消散,失去了这道屏障,马克松他们将直接面临火力的打击。
接着他戴上了他的头盔。
看到辐射尘渐渐散去,莎拉不免感到一丝绝望,他们被困住了,等到辐射尘完全散去,光靠战壕和动力甲可抵御不了胖子的核打击。
“长官,在霍斯的阵地上发现了活着的!!!”科迪亚克大声的喊着,以盖过越来越密集的枪声。
“几个?”
“三个!”
莎拉接着靠回墙上,坐着,“妈的,真够糟的”她抿起了嘴,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自己的武器。
而此时,摩根和林登正躺在地上,大口的喘气,几名文士围成一个圈来,开始给他们治疗,身旁跑过了几名被武器的文士和骑士,他们正在关闭通往华盛顿纪念牌的大门,在巨大的失败面前,他们只能自保了。
失守。
“一切都乱成一团了,莎拉的阵地失守了,胖子直接轰开了个缺口,幸运的是,莎拉还是带人撤出了阵地,还好纵深足够,敌人在第二道防线上死伤惨重,收集来的弹药和快便打光了,马克松已经下令,准备白刃战,兄弟们都拿出了自己的近战武器摆在一旁,我也要去准备了。”
文士戈登写完自己的记录,看了看天,支援还没有到。
他提起自己的步枪,走入战斗位置。
“和贾斯丁联系上了”迪葛跑了过来,把马克松叫了过去,马克松急忙通过了大门,跑入了纪念碑内部。
“这里是马克松,你们在哪里??!!!完毕”
“看来够呛啊,马克松,完毕”贾斯丁的声音传了过来。
“听着,这里还有几十号弟兄,你们得快点到,完毕”
“死亡在废土是在平常不过的事情了,我的兄弟”
马克松笑了笑,战局崩溃以来,他第一次感到了轻松。
“我们都会死的,我的兄弟”马克松顿了顿“我们支持不了好久了,完毕”
莎拉和莫尔斯走了进来,马克松回头看了看,接着对话筒说道“我的弟弟还好吗?完毕”
“麦克逊很好,我们就快到了,十分钟,完毕”
“收到,完毕”
马克松放下话筒,对另外两名队长笑了笑。
“准备走人,我的兄弟,支援到了”马克松说道,一边提起自己的多管激光枪“得了吧,莫尔斯,我们打的是败仗”。
莫尔斯依然点起了烟来,顿时间,房间里烟雾缭绕。
“给你们五分钟!做好撤退准备!”马克松大声的命令到,接着跑了出去,迪葛跟着他的身后,传达他的命令。
“敌袭!敌袭!!”斥候扯开嗓子大吼着,超级变种人的新一轮进攻开始了,他们如同绿色的潮水,向纪念牌涌来。
“都给我顶住了!!”马克松下令道,他在战壕里跑着“不到50米,不能开火,节约弹药,兄弟们坚持住!!”。
“马克松!!!我们准备好了!!”莎拉喊道,她的小队每个人都挂了彩,被安排在纪念碑守卫。
“这里准备好了!!”莫尔斯喊道,接着他的声音便被爆炸声吞没,一朵灿烂的蘑菇云在他们前方100米处升起,强力的冲击波使他们全都蹲伏在战壕里。
该死,该死,该死,该死,该死。
马克松咒骂着,照这种情况,他们可支撑不了十分钟。
“迪葛,把两名队长叫来!!”
“什么事!!!!?”莫尔斯凑在他的耳边喊着,爆炸声震耳欲聋,好在变种人一直不知道怎样打准目标。
“你们两个带自己的部队撤进去,我顶在外面,只有八分钟了,贾斯丁快到了”
“你他妈的顶得住吗?”莎拉大声的质问道“那样我们都会死的,我们要站在一起,才能活下去!”
“都听我的!!”马克松冲着她大喊“你们两个的部队就是顶在外面,都没多大作用!!兄弟会需要有生力量!需要老兵!”
“你他妈的就是新兵了!?”莫尔斯说道“你要是翘了,后果比我们都死了还厉害”
“好了,给我听着,这次是我判断失误,也必须由我做一个了断”马克松说道,他的声音沉了下去。
“就算是你能选,但你能替你的骑士们选择吗??!!”莫尔斯继续反驳。
“死了很多人,莫尔斯”马克松说道,他的眼神黯淡了下去。
莎拉和莫尔斯听出了这句话意味着什么,他们知道马克松的脾气,于是便停止了反驳。
“照顾好我的弟弟,莎拉”马克松说道,他又恢复了那种自信的神情。
“没问题,首席大人”莎拉又恢复了那种冷调侃。
“祝你好运,头儿”莫尔斯说道。
“谢谢,少抽点烟,烟鬼”
八分钟,能改变一切。
马克松摇了摇头,看着两名队长带着部队集合的身影,他仿佛看到了兄弟会暗淡的未来。
元气大伤。
“我的兄弟们!今日能与你们共同浴血,是我,杰克.马克松的荣耀!”马克松大声的说着,子弹不停的打在他的身上和身旁,敲打出奇妙的乐章。
“今天!我们!执法者小队,将死战到底!我们的身后,是莎拉和莫尔斯还有文士们!他们都伤亡惨重!这次,由我们来做盾牌!让他们撤出!死战到底!”
“死战到底!”他的骑士们大喊着,敌人的枪声越来越密集。
“八分钟!我的兄弟们!战神保佑!!!!”
“啊啊啊啊啊!!!!”他的部下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山吼,惨烈,悲壮。
“来啊!!!!!!!”马克松大喊着。将枪搭在了战壕上,瞄准敌人。
“迪葛!让大伙来祈祷吧!!战士的悼词”马克松大喊着,迪葛随声应道,开始唱着。
“He was just a rookie trooper and he surely shook with fright.
He checked off his equipment and made sure his pack was tight.
He had to sit and listen to those awful engines roar.
You ain't gonna jump no more..”
浑身血污的执法者们跟着唱了起来,声音嘶哑,这是一首曲子奇异的小调,远处的德尔听着,他在那个梦境里听过,更早的时候,他在英克雷军的电台里听到过这个小调。
Gory, gory, what a hell of way to die.
Gory, gory, what a hell of way to die.
Gory, gory, what a hell of way to die.
He ain't gonna jump no more.
执法者们唱着,歌声激昂。
“Is everybody happy?" cried the sergeant looking up.
Our hero feebly answered, "Yes", and then they stood him up.
He jumped into the icy blast, his static line unhooked.
And he ain't gonna jump no more.”
看着远处的战地,莫尔斯感觉自己的眼泪正在滴下,他随声唱着,这时,德尔才想起莫尔斯在执法者待过。
“He counted long, he counted loud, he waited for the shock.
He felt the wind, he felt the cold, he felt the awful drop.
The silk from his reserve spilled out and wrapped around his legs.
And he ain't gonna jump no more.”
起歌的迪葛声音不再嘶哑,他提高了自己的声调,声音变得洪亮起来。
合着枪声和爆炸声,这首曲子开始响彻这片战场。
敌人越来越近了!马克松唱着歌,准备扣下扳机。
“The risers swung around his neck, connectors cracked his dome.
Suspension lines were tied in knots around his skinny bones.
The canopy became his shroud, he hurtled to the ground.
And he ain't gonna jump no more.”
……
莎拉和里昂的荣耀小队默默的听着,个个面色凝重,这是个残酷的世界。
“执法者部队的前身,便是美利坚合众国的101空降师”戈登说道,他听着这首1958年流传下来的军歌,忘记了战局。
“当时,兄弟会按美军王牌部队的名字和传统组建了12支小队,执法者小队便是其中之一”戈登继续说道,德尔听着,越发感到无能为力。
来了!还有100米!!
执法者的声音高昂。
“The days he lived and loved and laughed kept running through his mind.
He thought about the girl back home, the one he left behind.
He thought about the medicos and wondered what they'd find.
And he ain't gonna jump no more. ”
他们仿佛忘却了伤痛,忘情地唱,大声的唱,就像是对生的渴望,对敌人的愤怒和残暴。
“Gory, gory, what a hell of way to die.
Gory, gory, what a hell of way to die.
Gory, gory, what a hell of way to die.
He ain't gonna jump no more. ”
马克松跟着唱着,动力装甲上的尖啸之鹰图案在爆炸的火光中叙叙生辉。
“The days he lived and loved and laughed kept running through his mind.
He thought about the girl back home, the one he left behind.
He thought about the medicos and wondered what they'd find.
And he ain't gonna jump no more. ”
“The ambulance was on the spot, the jeeps were running wild.
The medics jumped and screamed with glee, rolled up their sleeves and smiled.
For it had been a week or more since last a chute had failed. ”
贾斯丁沉默了,这高昂的歌声刺中了他。一种情绪在他们的内心中涌动,越来越来越激烈,越来越激烈。
“接敌!!!!”
爆炸声和枪声陡然剧增,但歌声仍未停止
“Gory, gory, what a hell of way to die.
Gory, gory, what a hell of way to die.
Gory, gory, what a hell of way to die.
He ain't gonna jump no more.”
……
远处的阵地上一片血红,那是爆炸的巨红,是激光的通红,是鲜血的鲜红,天空仿佛也变换了颜色,血红的残阳正在空中,露出狰狞的面容,空气中顿时变得压抑起来,而那个歌声开始小了起来。
战场寂静了下来,变种人的哀号响满了战场。
一阵嘶哑的歌声传了出来,德尔不由得心一悸。
“The ambulance was on the spot, the jeeps were running wild.
The medics jumped and screamed with glee, rolled up their sleeves and smiled.
For it had been a week or more since last a chute had failed.”
声音越来越多,越来越响,而变种人的第二波进攻,已经抵达。
莫尔斯看到马克松第一个跃出战壕,后面跟着的是他的勇士,他们已经打光了弹药。
“Gory, gory, what a hell of way to die.
Gory, gory, what a hell of way to die.
Gory, gory, what a hell of way to die.
He ain't gonna jump no more.!!!!!”
……
世界顿时一片白亮,蘑菇云在变种人和骑士们之间升起。一个黑影在那光中摇晃着起来,之后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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